這些日子裡,墨音對於【神算】為何,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她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若是有朝一日她能不再被此物束縛,或許會直接升不止一境。一想到這,她心裡就很複雜。對那個人,她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離長歌蜷著腿,盯著落雪,陽光下的一片片雪花很是耀眼,偶爾發出五彩的光,映在她眼中,沒入黑色的眸子。作為一名立志要將公孫家族踩在腳下的機巧者,她心中有著澎湃的夢想。可是在她正要往上更進一步的時候,就被人打翻在地了。那人用手親自給她戴上囚禁的枷鎖,將她“奴役”,將她困在這白晝如黑夜的冰天雪地當中,讓她沉默,卻也逼她說話。

有腳步聲臨近,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抬頭一看,果然是他。

林葬天微笑道:“最近過得可好?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

墨音瞪著他,咬牙切齒。

離長歌相比起來,倒是顯得過於平靜了,她的夢想在逐漸凋零,也許再過不久,她就會像那些荒原上的枯樹,被雪壓斷枝頭,漸漸被埋在厚厚的冰雪裡。“沒。”離長歌盯著林葬天。

林葬天笑了笑,看了眼天空,然後輕聲說道:“機巧者,造萬物。你若是想把公孫家族踩在腳下,光靠你現在的天賦和努力還是不夠的。你看這世間萬物,以雪原厄斯為例吧,你目之所及,雪,山,樹木,陽光,雲,都是可以化為己用的,就連你的心性,那些感受到的情緒,都是可以提煉出來鍛造的。目光不要太侷限,要知道,遠古的那些真正的機巧者,是可以創造萬物的。”

聽完林葬天說的這些之後,離長歌還未從他說的那些當中抽離出來,怔怔出神。她若有所悟,但一切都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只覺蒼白。

林葬天說的這些,其實無異於給離長歌如今密不透風的心中開啟了一道門,有益於她的大道之行。

“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離長歌不解。

“算是你幫忙建造訓練場的回報,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林葬天說道。

墨音眼神複雜地看向林葬天,他剛才說的那些,在她看來,其實無異於傳道了。就連她這個和機巧談不上關聯的人,都若有所悟,更別提身為當事人的離長歌了。

離長歌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林葬天笑了下,然後就離開了。他是怕這位優秀的機巧者,真的被自己毀了。那樣的話,他實在良心難安。不過,林葬天眯起眼,說不定以後還真的有可能在她身上看到力壓公孫一族的情況發生。

林葬天自認他自己看人還是很準的,南宮那小子當初就是那樣,雖然現在也沒怎麼變。

林葬天笑了笑,看向遠方。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

某片海域上。

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躺在一個巨大的風角鯨身上午睡,沒來由打了個噴嚏,然後坐起來,半睜著眼睛,海域看不到邊際,如此在海上,已經過了很久了,“到哪了?”

“極北。”

身下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南宮七溪感到屁股一陣酥麻,哎喲一聲,揉了揉屁股,“兜兜轉轉,居然又到了這裡。”

“怎麼?你還認識冰帝?”

南宮七溪哈哈笑著,手一拍胸口,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沒錯!我和她可是老相識了,等會說不定還能讓你見見她呢。”

“不信。”

南宮七溪聞言,頓時愁眉苦臉,“唉,我好歹也是書聖啊,你怎麼還不信呢?不過那位相比較起我來,和我那個兄弟應該更熟。”

“兄弟?”

南宮七溪點點頭,有些驕傲地笑道:“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他,畢竟冥帝的名號,比起在人間,還是在那處更加得令人如雷貫耳。”

“何處?”風角鯨問道。

南宮七溪笑了笑,“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不知不覺來了這,看來是命運讓我再去見她啊。南宮七溪這樣想著,衣袖中驀然飛出一支筆來,靈活地旋轉在南宮七溪的腦袋上方。

南宮七溪無奈看著它,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不就是覺得我自作多情嗎?”南宮七溪撐著下巴,看著一片蔚藍海面,小聲嘟囔道:“你一支筆,懂什麼……”

話還未說完,那支筆就以筆桿開始敲南宮七溪的腦袋了。“哎呦哎呦,行了行了……”南宮七溪叫苦不迭,抱著腦袋。

身下的風角鯨呵呵一笑,周圍景象瞬時一換,南宮七溪他們就已御風千里之外。

喜歡萬古冥帝請大家收藏:()萬古冥帝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