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

在【雪原厄斯】的極北處,一個極其隱蔽的雪洞前。

一位身穿黑衣的長髮男子站在洞口外,黑色的長髮遮住了他精緻的臉,隱隱露出的面板呈現出一種慘白之色。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雪洞前,低頭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上的黑寶石戒指。這枚戒指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華貴精緻,但是要知道的是:它所代表的,是整個的【雪原厄斯】以及魔教全教。所以這枚戒指的分量是難以估計的,至於能夠戴上它的人,除了魔教教主,又還會有誰呢?

這位魔教教主堪稱整個魔教歷史上最年輕的教主,僅僅是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修煉到了封神階段的初期,配當他的對手的人寥寥無幾,估計一雙手就可以數的過來了。在這其中,最是讓他有所忌憚的,就莫過於那個碧眼老頭子了。不過聽說那個老頭子現在下山雲遊去了,所以對於他的威脅應該算是少了一些。

不過也不能這麼就放鬆警惕了,那個去過神域的老頭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雖說他離開神域以後莫名其妙的受了重傷,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這位魔教教主還是懂的。就單單憑上一次老神仙的那一劍,他就可以明確地知道:現在的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這位年紀輕輕的魔教教主就有些惆悵。他低頭看著手指上戴著的代表魔教教主的戒指,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也看不出喜悅。他抬起頭,望著黑暗的雪洞,洞口的風聲呼嘯著,雜亂的氣流在此地顯得很是天經地義、習以為常。他眯了眯眼睛,想到自己這麼年輕就已經成為了整個魔教的教主,居然會有一絲不真切的感受。

不過也難怪,記得上一任教主死去的時候,就躺在他的腳下,血液沾滿了他的靴子。自那天過後,魔教就多出了一位年紀輕輕的魔教教主。但是誰都沒有因為他的年紀小而覺得不服氣,因為這位年紀輕輕的男子可是親手殺掉了上一任魔教教主。而上一任魔教教主,據說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神靈的境界,真正地快要做到了與天地同壽!

至於這位魔教教主為何修煉的如此之迅速,境界如此之高。估計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此時他正在雪洞外面站著,面容冷峻。

他扭了扭脖子,然後緩緩地走進雪洞。

進去後,越往裡面走,光線就越亮。最後終於走到了一處懸崖邊,光芒大作,男子伸出手遮住了眼睛,待眼睛適應了以後,隨即把手拿開,睜開了眼睛。

整個雪洞內的景象居然是一片鮮紅色,就像是火焰炙烤後的顏色一般。崖底有著密密麻麻的巨龍,它們身上都被刻滿了【魔紋】,黑色的鎖鏈貫穿了它們的身體,將它們牢牢地困在了山洞底部。

眼界空闊,一覽無遺。

男子的身邊突然浮現出一個黑色的“霧團”,“教主。”那個出現的黑色“霧團”說道。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生物。

魔教教主看著被困在崖底的巨龍們,說道:“那件事完成得怎麼樣了?”

“回教主,估計還有三年的時間就可以完成了。”黑色的“霧氣”說道。

黑衣男子笑了笑,說道:“那個老傢伙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是不得不說他這個想法還是很不多的,膽子夠大!”他勾起嘴角,繼續說道:“就是有些可惜了,誰讓你死得這麼早呢?”男子想了想,扯了扯嘴,說道:“哦,我差點忘了,原來你是我殺的啊?”男子搖了搖頭,“真是的,現在年紀越大,記性就越不好了。”

黑色的“霧氣”沉默不言,因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這麼一個無名小輩可以插嘴的,所以自己若是想要活得久一些的話,就還是本本分分地做事吧。完成好教主定的任務,就是活命的靈丹妙藥了。

男子問道:“你確定所有的龍族都在這裡了?”黑色的“霧氣”答道:“這裡差不多就是全部的龍族了,這些年我們的教徒分佈在世界各地,圍剿了數不清的龍族巢穴,估計很難會有龍族再出現在世間了。”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問道:“很好,但是我不想聽到不確定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你繼續派人去尋覓龍族的蹤跡,一旦發現後,立即報到教內,派出人去圍剿,將其捉回來。”男子看向崖底,笑了笑,說道:“我要這世間,再無龍族出現在除了【雪原厄斯】以外的地方。然後三年以後,計劃完成了,整個世界就是我們魔教的天下了!”男子的眼神有些癲狂,閃爍著妖冶的紅色。

他突然縱身一躍,墜入崖底。他看著那些烙印【魔紋】的魔教教徒,以及那些眼神空洞的巨龍。他摩挲著手上戴著的黑寶石戒指,嘴角有些笑意。

那些魔教教徒在看到教主後,皆是單膝跪地,齊聲道:“教主。”

男子伸出右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那些正在工作的魔教教徒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後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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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著這些巨龍,雖然在這些巨龍的比較下,顯得他就像是一個螻蟻,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他站在那裡,就已經足以和這些巨龍相媲美了。

魔教教主扯了扯嘴角,雙手交叉著,手指上的黑寶石戒指發出淡淡的光芒。男子淡淡地命令道:“跪下!”

那些巨龍們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影響似的,眼睛瞬間覆蓋上了黑色,它們身上的【魔紋】開始在它們的鱗甲上流動,然後它們統統俯臥下身子,恭敬地朝著那位站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參拜。

男子雙手負後,安靜地看著這些已經淪為可供他驅使的巨龍們,臉上有些笑意。

重鬱的顏色,充斥在崖底。

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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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前。

林葬天他們正在糾結該怎麼修復這口枯井。

白禪大師站在不遠處,聽著他們的說話聲,他雙手合十,笑容和煦。

洛梅蹲在地上,望著井下清晰可見的碎石流水,問道:“天天,你為什麼什麼都沒想清楚就擅自答應要幫大師修復枯井啊?我們都在這裡耗了好長時間了,可是還沒有想法。你說說該怎麼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