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既見真君子,為龍也為光。(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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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悄悄地灑在青翠的小屋上,閃閃發亮。
樹林裡微風陣陣,楊絮飛舞。
白禪大師一早就起來了,他洗漱後去了屋後的小溪邊,昨天晚上和那個林姓少年的一番談話,讓他對於某些事情生出了一些信心和膽氣。他雙手攏袖,緩緩地走到小溪邊,微笑著低頭看著小溪邊的石子,有些躺在溪水裡,顯得極有光澤;有些露出水面,被陽光曬得有些發白;還有些就散落在小溪四周,白禪大師蹲下身子,將手放在石子上面,嘴角微微揚起。
真舒服啊,暖暖的。
白禪大師抬起頭來,突然有些錯愕,他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站起身子,朝那邊走去。
小溪邊,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坐在青竹椅子上面,他手裡拿著魚竿,耐心地等候著魚咬餌上鉤。白禪大師笑道:“你怎麼起來得那麼早?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都會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呢?哈哈……”
林葬天轉頭笑道:“大師,你是不是對於現在的年輕人有什麼誤解?”他提了提手裡的魚竿,說道:“其實像我們這樣的勤勞的年輕人還是很多的,大師只不過是還沒有遇到過罷了。”
白禪大師站到林葬天身邊,陽光照在他的白色衣袍上,顯得他本來就白皙的面板愈發得白。他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是我在這裡待得太久了,殊不知屋外面的許多事情都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他笑望向林葬天,說道:“不過能夠遇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我還是很開心的。”白禪大師抬起頭,“望”著面前緩緩流淌而過的溪水,神色柔和,說道:“或許過不了幾天,如果那件事真的可以成功的話,我就可以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它真的變化太大了……”
林葬天沉默了一會,對於白禪大師的感受他雖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大概還是能夠感覺到大師的情緒的起伏變化的。如果說之前的白禪大師僅僅只是在這片樹林裡待著,等著耗盡那口枯井裡面的龍的修為和元力;那麼現在的白禪大師就是一條歡暢的小溪,翻過萬水千山,即將流入大海了。對於這種心境上面的變化,想必白禪大師內心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現在的臉上出現微笑的次數要明顯的多了起來。林葬天自然是樂於見到這樣的白禪大師出現的。
有些好人,做了太久的好事,世道不應該虧欠他們。
林葬天看著面前流淌而過的小溪,問道:“大師,我怎麼釣了這麼久,都沒有魚上鉤啊?”
白禪大師側耳傾聽了一下溪水的流淌的聲音,笑道:“因為你垂釣的位置不對啊,所以才會一直沒有釣到魚。”
林葬天扯了扯嘴角,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啊,我還在這白白地曬了這麼長時間的太陽。”他收起魚竿,看向安靜地站在他旁邊的白禪大師,突然笑道:“不過我還是釣到了一條魚的。”
白禪大師疑惑道:“哦?我怎麼沒有見到啊。”
林葬天笑道:“我這不是釣到了白禪大師您嗎?我要不起這麼早的話又怎麼能在這碰到您呢?您說對吧?”
白禪大師恍然道:“原來如此,林公子果然很風趣啊。”
林葬天站了起來,自己一直坐著還讓大師站著,這好像有些不太好。他收起魚竿,笑望向大師,問道:“大師起來得這麼早,莫非也是來釣魚的?”
白禪大師笑道:“自然不是。”他攤開雙手,說道:“我連魚竿都沒帶,怎麼會是來釣魚的,我只是來小溪這邊散散步罷了。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起來散散步還是對身體好的。”
林葬天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大師不愧是大師,說的話聽著就是有道理。”
白禪大師哭笑不得地說道:“我一直以為林公子是一個不會拍馬屁的人,沒想到……林公子還是……出人意料的有趣啊。”
林葬天笑了笑,道:“怎麼能是拍馬屁呢?大師可是一位修道有成的九尾貓啊,怎麼能和馬作比較呢?”
白禪大師雙手從衣袖裡面拿了出來,揉了揉手腕,然後雙手負後,說道:“你……就別在意這些細節了。”
林葬天拎起椅子,“好的。”然後他問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他們差不多該醒了。”林葬天笑嘻嘻地說道:“該吃早飯了。”
白禪大師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溪水,然後抬起右手,伸出一隻手指,朝著溪水的不遠處勾了勾手指,然後就聽到“啵啵”的破水聲,兩條新鮮的魚被牽引出水面,迅速地飛向白禪大師,最後兩條新鮮的魚懸停在大師身邊,魚被包裹在球狀的水裡,緩緩地在“水球”中游動著。
林葬天讚歎道:“大師不愧是大師啊,這一手對於水元素的操控,我實在是自愧不如啊。”
白禪大師笑道:“再別拍馬屁了,我們趕緊走吧,一會還要辦正事呢。”
林葬天點了點頭,“好嘞!”
其實林葬天並不完全是在拍馬屁,剛在白禪大師的那一手控制水元素的手法,實在是流暢自然,隨手為之。由此可見白禪大師對於水元素的掌控力是多麼的可怕,也難怪白禪大師雖然境界並沒有比林葬天高出多少,但是大師卻能夠將一條真龍束縛在枯井下,一困就是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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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一直有一個說法:就是世間萬物的生靈,最先開始,都是從水裡走出來的。所以水元素一直被認為是世間元素中最強的一種元素,使用水元素的修士和天生親水的修士,其在修行上的速度雖然沒有那麼的快,但是要是論其殺傷力的話,那就一定是非水元素莫屬了。而事實也證明,這件事情並不只是個傳說那麼地簡單,由此事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若是要將其細細鋪開來慢慢講解的話,估計沒有三兩天是很難說完的。
林葬天跟上了白禪大師,看著懸在大師身旁的“小水球”裡面的兩條游魚,他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再歡快地遊一會吧,等一會到了案板上,你們可就再也遊不了了。”
也虧得是林葬天,居然能夠把一件略顯殘忍的事情說得這麼津津有味的。
白禪大師回頭“看”了一眼林葬天,意味不明。
林葬天立馬閉上了嘴,免得大師今天早上又不做魚了,因為昨天晚上的魚丸還是挺好吃的,有些上癮。
兩人並肩走著,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
“你帶魚簍了嗎?”大師突然問道。
“沒……沒有啊。怎麼了?”林葬天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