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寺修行了多少個春秋,段涯已經記不得了,甚至有些時候他都忘記了自己還有段涯這個名字。

直到遇到這個為了朋友寧願硬接自己三掌的少年,在他的身上,段涯總是能找到許多他的影子,狂妄莽撞,感情用事,做事從不考慮後果,讓人頭大卻又生不出討厭的情緒。

大哥!這少年像極了你!

段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深呼吸之後追趕禪機的步子也從容了許多。

“執迷不悟!”

段涯一動,禪機便有所警覺,當然也就有了決斷。

一記肘擊打在段涯的胸口,胸骨斷裂的聲音響徹在周圍每個人的耳畔。

“何苦如此?”

禪機不忍的閉上眼睛,雙掌合十輕訟佛號。

段涯沒有答話,也不去看葉碟,只是閉上眼睛笑了笑。他欠周圍人一個答案,但他自己卻有了想要的答案。

這種無力感就是你那時看我的眼神!段涯望著空默默想著。

子,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裡了!歉意的看了葉碟一眼,段涯的神色中並沒有什麼遺憾。

平生未修善果,曾愛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聲,此去扯斷枷鎖。後起之秀送信來,方知誰是我。

段涯緩緩閉上眼睛,隨後身體疼痛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阿彌陀佛!”

除了葉碟和赤金,所有人都對段涯行了佛禮,不管他做了什麼,終究是同門高僧,圓寂時理應送行。

“子你保重,老子去也!”

機會難得,赤金又哪裡會放過?藉著所有人訟佛號的機會,赤金腳下用力,下一個呼吸的時候整個人已在十幾丈之外。

“追!”

禪心大喝一聲,之後一道道提著戒棍的身影朝著赤金逃命的方向追去。

“喂!”

一直都趴在地上的葉碟發出了一聲不似他平常聲音的聲音。

然而奇怪的是,隨著葉碟的一聲喂,那些去追赤金的棍僧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彷彿是被注滿的鉛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混僧們都不解的望著緩慢起身的葉碟,因為那裡是所有未知的源頭。而禪機和禪心一改之前成竹在胸的神情,警惕的望著雙瞳泛白的葉碟。

彼此相視一眼,禪機和禪心都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此時眼前的這人,絕不是那武當山的少年。

暗示禪心不要輕舉妄動,禪機凝望著葉碟,似是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少年看個通透。

之前這少年不過勉強達到道門境而已,為何現在的他,連自己都感應不出他的境界?禪機的心中反覆疑問著。

“額……”

雙瞳泛白的葉碟似乎並不把周圍的一切放在眼裡,自顧自的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到身體變化的時候,他自己卻先是一驚。

“喲!許久不見,連長生蠱和地經都被你子弄到了!嘖嘖,這運氣,簡直是日了道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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