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

白瞳的葉碟自醒來之後便沒有搭理周圍的所有人,但周圍的人卻不敢輕舉妄動,時間久了,禪念率先耐不住性子。

白瞳的葉碟依舊是自顧自的檢查自己的身體,時而舉舉手,時而跺跺腳,彷彿這一切有著久別重逢的新奇。

“大膽的孽障!”

禪念實在是受不了內心的煎熬,袍袖一揮,拳頭般大的佛珠也是跟著禪念發出一陣又節律的運動。

“嗯?”

葉碟白瞳一凜,禪念還沒有觸及到葉碟的身體,整個人便倒著飛了回去,而禪唸的僧袍上,還訂著金戈鐵馬兩柄飛劍。

“呦呵?你有點意思啊!在半步仙人境多少年了?”

葉碟轉身看向禪機,笑著問道,只是白瞳翻轉,總讓人感到些許的不自然。

抬手召回金戈鐵馬,即使之前被禪機單手改變了金戈鐵馬的軌跡,但只要現在的葉碟想要召回飛劍,誰能攔得住?

“你不是武當那少年,你究竟是誰?”

禪機目光淡然,但卻分秒都不敢離開葉碟。

五指伸開又攥緊,一邊緩解自己手掌的疼痛,禪機一邊在腦海中飛快的思索,自己所知道的人,究竟誰有這樣的本事。

可思來想去,除了夫子,也就只有武當山的太白先生,這兩個人可以一招破了自己的極樂淨土,但這兩個人誰會屑於假借一個後輩的身體?

禪機想要問個清楚明白,但讓人鬱悶的是,那白瞳的葉碟似乎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我是誰你管不著,不過看在你們誤打誤撞的讓那幾根鏈子鬆動了些份兒上,留你們一個全屍!”

葉碟眯起自己的白瞳,繼而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周圍其他的棍僧不明所以,只以為這個叫葉碟少年失心瘋了。但心有所感的禪機和禪心卻是如臨大敵,雖然這子是在笑著,但禪機和禪心可沒有察覺到這雙瞳泛白的葉碟哪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相視一眼,禪機和禪心暗暗點頭。

“請護寺佛陀!”

禪心手持鎏金禪杖,一聲暴喝狠狠杵在地上。

“什麼東西?”

葉碟翻動白瞳,瞧著一個個坐在塔林周圍的佛陀,金剛怒目好不威風。

“是想要包圍老夫嗎?還真的是……”

話了一半,葉碟開始搖頭髮笑,懸在他身邊的太白八劍也是跟著一陣跳動。

“音初建,西方我佛曾派下五百佛陀臨凡護寺,如今千百年過去了,不少佛陀飛昇而去,音寺只剩下這百餘位佛陀。”

禪心掃視落在塔林周圍的佛陀們介紹著,眼神無不得意。

“老衲知道施主絕非武當葉碟,但實在不知施主是那位高人,如今清楚護寺的佛陀們,實為不願施主打擾佛門清靜之地。”

禪心摸不透此時的葉碟是哪路神仙,所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實在不行有佛陀們在,也不怕他能翻起什麼風浪。

“施主何不離去,我音寺只要這道士。”

禪機悄悄示意禪心稍安勿躁,哪怕知道對方不會答應,但在沒有被拒絕的時候,禪機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足足百位佛陀,真是了不起。”

葉碟抬起頭,一雙白瞳望著有些陰沉的空,臉上的笑容有些戲謔。

“想當年你們雷音寺五百佛陀全盛都不曾奈何老夫,現在憑你們這殘缺人數還想翻起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