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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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向晚的白色中衣,被湖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
玲瓏身段,皆在這濕衣勾勒之下,若隱若現。
這是一幅足以讓任何人遐想無限,血脈僨張的畫面。
而畫中在月下春睡的美人,絕色容顏上嫣紅一片,如玉染胭脂,竟帶上了幾分平日裡全然沒有的,薄媚之姿。
她似尚未清醒,神志並不安穩,喘息急促,玉手纖纖,無意識的不斷拉扯自己的領口,好讓呼吸更暢,好讓自己沒那麼熱。
溫恕解下自己的披風,將向晚整個罩住,而後隔著披風扶她起身,“向小姐,你怎麼樣?”
向晚被他一搖,星眸微睜,卻還是不甚清醒,嘀咕著又伸手去扯罩在身上的披風,卻一時難以扯下,試了幾次,便不耐煩起來,伸出雙腕去摟溫恕的脖子,聲音既嬌且軟,“我好熱,好難受,你,你幫幫我好不好……求你了……”
她皓腕如雪,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而他面色沉靜,抬手拂上她頸後幾處穴位,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向晚再次失去意識,軟軟倒下,一動不動。
溫恕取出兩粒丹藥送入她口中,便起身走開一段距離,閉目打坐運功。
向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見自己身上蓋著溫恕的披風,而他在另一側閉目調息。
她掙紮著起身,開口喚他:“溫世兄……”
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似更加惑人。
溫恕睜開眼,並沒有起身,問:“你醒了?”
向晚點頭,又問:“我這是怎麼了?竟一絲氣力也沒有。”
溫恕道:“你中了媚毒,我已讓你服了解藥,雖不是全然對症,但並無大礙,休息幾個時辰自然無事。”
他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而向晚卻刷的一下紅了臉,她無措地攏緊披在身上的披風,用力到指節都微微泛白,過了好半晌,方鼓起勇氣,問:“那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不當之舉?”
溫恕道:“沒有。”
向晚靜默一瞬,終是輕聲開口:“溫世兄,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肯顧全我的顏面這樣說。”
溫恕看著她,沒有說話。
而向晚,頭垂得更低,聲音亦是低微,“我方才雖然迷糊,卻還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我曉得那並不是夢的……現在想來只有後怕,若非你及時趕到,那我……”
她忽而抬眼對他微笑,“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溫恕道:“向小姐大概認錯人了,你我此前並未見過。”
“我不會認錯的,”向晚微微笑起,眼睛裡帶出些微嚮往神色,溫柔輕語,“那一年我還小,隨爹爹一道往藏劍山莊給溫伯伯賀壽,我淘氣,偷跑到花園當中撲蝴蝶,卻不想從假山上踏空,摔了下來,是你接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