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緩緩（5）

“難不成有著什麼事情？”燕小凰為了轉移凌蔚湛的注意力，故意挑起凌蔚湛的事端，“其實雖然民女不懂軍中的事情，但也是懂得人的好壞，我能看出來凌都尉是個好人，不過是不得志而已。”

“恩，原來連你都看出來我在軍中的地位，誰叫我家中的地位不如燕副將。”凌蔚湛扯了扯唇角，旋即發覺自己語氣低落，立即瞪著燕小凰。“你該不會是在可憐我吧？我告訴你！我雖然參與不到太子殿下的心腹之中，但也並非是遭受著冷板凳。”

燕小凰尷尬的很，她不知道凌蔚湛生氣正是因為她的大哥和夫君。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總不能說著大哥和夫君的不對，但是面前的凌蔚湛又是個好人。這讓她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罵著自己做賊心虛的時候提及起來這個見鬼的話題。

“民女所說的不得志並非是凌都尉在太子殿下心中的位置，而是……凌都尉性格直率，但在軍中容易得罪人，所以會不得志罷了。”燕小凰輕咳兩聲。

“你是說我性格不好？”凌蔚湛惱火的瞪著燕小凰，兇巴巴的質問道。

“凌都尉您這是要做什麼？”她慌慌張張。

凌蔚湛眯起眼睛，玩味眸光凜冽由下至上打量著膽怯的她，一字一頓發出一段結論，“你、在、害、怕、我。”

燕小凰見到孫娘跌倒，心中哀嘆幾聲，望著一旁註意到動靜的凌都尉，她趕快站了起來。

“凌都尉先回去吧，我還有這事情……”

她小跑到孫娘身邊，看著李師傅走了出來罵了幾句孫娘，她趕快攙扶起來孫娘。

幫著孫娘撣了撣身上的乾草，急匆匆的數落道：“孫姐姐也真是的，不是說好了去小解，怎麼這般悽慘的沾滿塵土回來了。”

凌都尉跟隨著走過來，望著面前狼狽的女子，冰冷的詢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姐姐剛才和我說要和鄧姐姐裴姐姐一同去小解，等著她們回來我們一同去打雜，可我坐在這裡等了好久，這才看到孫姐姐的人影。”燕小凰趕在孫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前又解釋道：“鄧姐姐和裴姐姐去哪裡了？”

“她們兩個人已經逃跑了，說著已經厭倦這裡的生活，大概是昨日的事情把她們嚇壞了吧。”孫娘佯裝悲切的擦拭著淚水，“她們剛才說完這話，就跑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差點被她們綁在樹上不許我通風報信。”

燕小凰輕咬著下唇，從懷裡取出來這欠條，悠悠的嘆了口氣。

把欠條遞給凌都尉，她低落的說道：“可能她們想要離開這裡，也是因為這個欠條吧，她們已經不想償還這筆銀子了。”

“豈有此理，我立即派人去尋回她們……”凌蔚湛看著上面的字跡，氣憤的捏的紙張滿是皺痕。

燕小凰輕聲說道：“這……就算了，姐姐們既然想要離去，就讓她們離去吧！姐姐們向來對我照顧有佳，這件事情也知道凌都尉和李師傅知道，求求不要把事情說出去。”

“燕妹妹你就是這般的心善。”孫娘怒其不爭的皺眉。

凌蔚湛望著燕小凰哀求的眼神，回想起剛剛攥著她指尖殘留的餘溫，竟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既然你不想計較，那此事就這般罷了。”

“謝謝凌都尉，謝謝凌都尉……”燕小凰感激的望著凌蔚湛。

凌蔚湛本來還有點後悔，但是看到燕小凰亮晶晶的眸子，心中滿足的很。不過是兩位逃跑的打雜，無法知道什麼機密，若是大動干戈的抓起來，士兵原本浮躁的心更是會充溢著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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