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細節決定成敗。”

“我聽過。”

“但你沒有聽到心裡去。”

“你又不是我,憑什麼這樣說?”許琳有時候覺得對方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真的可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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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有證據。”白中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麼證據?”

“我們不說三名受害人,也不說嫌疑人,就單說案發現場,你就沒有發現令人深思之處嗎?”

從內心來講,白中元並不是很排斥許琳,相反很欣賞她的性格和能力,當然這是在不提舊賬的前提下。

透過之前的接觸瞭解,可以看出許琳具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而且也有一顆求知好學的心。

說是單純的欣賞也好,說是為了以後工作中更好的相處也罷,總之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白中元都希望將自己所掌握的刑偵知識和經驗技巧毫無保留的分享給對方,這也是他始終在回答許琳問題的原因。

當然,將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轉嫁到對方的身上也不現實,必須透過適當的方式才行,而白中元所採取的便是引導。

與剛剛實習的警員不同,許琳本就有著較為豐富的案件偵辦經驗,雖說很多時候情報工作起到的是輔助作用,但整個流程以及各個環節她都是十分清楚的。長久的耳濡目染下,早已經具備了刑事案件偵破所需的能力。

打個比方,如果將辦案人比作池子,辦案能力和經驗比作水,那麼剛剛進入警隊的人就是一座空的池子。這不僅僅需要教導如何引流,又該引向哪裡,還需要時時刻刻幫忙將空池子給注滿。

可許琳不需要,她的池子幾乎已經是滿了,並且已經連通了水源。這個時候如果再去注水的話,那麼池子的水就會溢位,效果會適得其反。而引流的問題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她知道如何將水放出來,唯一需要做的是引導她將水進行合理分配,哪裡要多一些,哪裡要少一些,甚至哪裡完全不需要。

當然,如果換做是別人白中元依舊會有所權衡,可許琳不同,他們彼此有過幾次聯合辦案的經歷,彼此之間具備足夠的瞭解。除此之外,還有便是虧欠下的彌補,當初將許琳扔在荒郊野嶺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許琳可不知道白中元心中做著如此盤算,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剛才的問題上,到底什麼細節被自己忽略了呢?

思來想去,她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得已只能再次求助,但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我記得以前你雖然沉悶,但從不拖泥帶水,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難道失憶症真的這麼可怕嗎?”

“要問就直接問,不必這樣夾槍帶棒的擠兌。”白中元才不吃這一套。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給你點兒面子。”許琳攤手聳肩,“我實在想不起來遺漏了什麼細節。”

“再提醒你一下,方向。”

白中元的耐心正在漸漸消失,說出這句話時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許琳依舊說不出正確的答案,那麼以後他將不會再毫無保留的與對方探討任何的刑事案件。與其對牛彈琴,還不如省省力氣睡一覺。

“方向?”

口中呢喃著這兩個字,許琳苦苦回憶著連環案的種種,腦海靈光一閃時,臉上浮現出了釋然後的笑容。

或許是這笑容太富有感染力了,總之看的白中元微微愣了下,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湧出了一股熟悉感。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心底的一層紗被微風輕輕掀起了一角,但很快就又遮掩上了。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麼?”許琳注意到了對方的異常。

“沒什麼。”稍作掩飾,白中元正色問道,“想明白了?”

“明白了。”許琳點頭,“你說的方向,應該是指的三處案發現場。確切的說,是這三處案發現場之於省城的大方向。我剛才仔細回憶了下,許菲家住城北、何麗家住城西、李冉家住城南,這就是你說被忽略的細節吧?”

“記憶力不錯。”此時的白中元,已經將剛才那股異樣的感覺拋之了腦後,稱讚一聲後又問道,“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用你的話說,刑事案件無巧合。”也許是錯覺,許琳感覺對方有了些不一樣,好像說話溫和了些。

白中元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只是將油門踩的狠了些:“如果方向上也存在著規律,方隊那邊兒可就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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