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警察抓小偷(5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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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夜宸這麼說,小女孩也沒有客氣或者推辭,而是順從的穿上了,對於夜宸來說修身的大衣穿在小女孩的身上可以直接把她整個包裹起來,她重新縮成一團,看著那幾個小男孩在那兒踢球。
小女孩這麼聽話並不是說她感受到了夜宸的好意,知道這個突然對她這麼友善的大姐姐不會傷害她,也不是因為她之前受過到類似的憐憫對待,知道自己的遭遇會獲得一些好心人的幫助。小女孩之所以這麼順從,只是因為她習慣了,習慣了順從,習慣了聽從別人的命令。這不能算是什麼好習慣,但對於小女孩來說還是很有用處的,這讓她免於了很多次的毒打。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在別的地方受了苦難和辱罵,他們就會欺負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以此來達到心態的平衡和情緒的宣洩,在整個城市低層聚集的貧民窟裡,小女孩就屬於最最底層的人,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對她進行打罵,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她的死活,包括她的父母。是的,小女孩並不是孤兒,但她卻沒有家,把她生下來的那個女人也沒有把她看作家庭成員的意思。
小女孩對夜宸的態度有些冷淡,而且沒有並沒有打算和她聊聊天的意思。站在旁邊看著的溫雲都覺得有些尷尬了,自己隊長的為人她是知道的,夜宸的善意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稀缺的,只是偶爾中的偶爾能看到,小女孩這個樣子也不怕夜宸一個不高興直接把她撕成碎片了。
對於小女孩的“冒犯”夜宸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她開啟凱瑟琳遞給她的紙袋,從裡面檢出一塊葡萄味的硬糖來,說道:“來,嚐嚐這股。”
看到有吃的,小女孩的注意力終於從球場那邊轉移到夜宸的手上了,她接過夜宸手裡的糖,直接放進了嘴裡。
小女孩根本沒有剝開塑膠包裝!她根本不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吃的,也不關心這個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毒,只要是吃的,她就敢往肚子裡咽,再難吃有草根樹皮難吃嗎?有泥土煤塊難吃嗎?為了填飽肚子,甚至只是為了讓肚子裡有點兒飽腹感,她什麼都敢往嘴裡塞。以前餓的實在受不了了,小女孩曾經遍嘗過自己周圍的一切,塑膠、鐵片之類的東西不但難吃,而且吃了以後肚子很痛,那種強烈的絞痛能讓人恨不得找個地方撞死過去,一些乾淨的土和煤塊少吃一點兒的話倒還能接收,不會引起太多的不適,最好吃,也真正能緩解飢餓的是蟲子,不管是毛毛蟲還是螞蚱,都特別的好吃,最開始小女孩不知道,都是生吃的,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才發現,原來把那些蟲子煮熟後更加美味。
好在夜宸一直在旁邊看著,在小女孩要把那顆糖連皮一塊嚥下去之前攔住了,她讓小女孩把糖吐出來,拿出了張紙巾擦了擦上面的口水,然後替她把包裝剝開,喂到她嘴裡,說道:“先別咽,就這麼含在嘴裡。”
剛剛含在嘴裡,小女孩就驚訝的說道:“這是什麼啊?這麼好吃,有點兒小青蟲的味道,但要比那種蟲子好吃很多。”
夜宸笑了笑,說道:“喜歡就吃吧,這裡還有些小點心,你也吃了吧。”
把東西給了那個小女孩,夜宸也就離開了。
走出那片空地,溫雲才說道:“隊長,你把那些東西給了那個小女孩,說不定會給她招來些麻煩的。”之前夜宸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凱瑟琳也不知道應該買多少,想著多了總比少了好,她可是買了整整一大袋子,這麼多東西小女孩一時半會兒根本吃不完,而要是吃不完,這些東西就成了引禍的源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在貧民窟,那些點心就已經足夠讓人眼紅進行搶奪了。
夜宸腳步停了一下,說道:“她會處理好的。”
她要是處理不好呢?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了,但溫雲還是沒有說出來,算了,不過是個普通的小丫頭罷了,她是不是能把這筆意外之財妥當的處理與自己又有何干?
溫雲把這個話題放下,說道:“不過說起來那小丫頭還挺厲害的,看樣子就知道又是個有人生沒人管的野孩子,但在貧民窟能活下來的野孩子都挺厲害的。”溫雲只是隨便感慨了一句,但這句話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說道:“不過這種艱難的生存環境對意志的磨練是很又幫助的啊!”
夜宸說道:“怎麼,你也對那個小丫頭感興趣了?”
溫雲點了點頭,說道:“有點兒,調教一番也說不定能派上什麼用場。”溫雲說這些其實是在徵詢夜宸的意見,畢竟她之前可是給了這個小女孩一點兒難得的善意,溫雲覺得怎麼也應該和夜宸說一聲吧。
夜宸對此倒是並不在意,隨口說了一句:“你看著辦吧。”
兩人正隨便的聊著,一個四五十歲,看起來有些蒼老的男人朝她們走了過來。
“兩位小姐,下午好。”那個男人微微躬身,很有禮貌的說道。
見夜宸沒有反應,溫雲問道:“你是……?”說著還上下打量了下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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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沒超過五十,但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臉上也滿是風霜,應該是經常在外面奔波勞累,他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西服,整整潔潔的,打理的很乾淨,但有一點,這件西服並不是很合身,西服這種衣服一旦不合身就會給人一種廉價感,他看起來就有點兒像賣保險或者幹推銷的。
那個男人自我介紹道:“兩位小姐好,我叫劉拓駱,是雅利安工人黨的記錄人。”
雅利安工人黨?溫雲開始翻找自己的記憶,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想起來了,雅利安市確實有這麼個黨派,主旨就是改善工人生活條件,提高工資待遇之類的,雖然這個黨派的口號提的挺響亮的,但發展卻一直都不怎麼好,在議會中也沒有什麼席位,每次的提案都直接被駁回了。至於記錄人,是工人黨黨內的一個稱謂,類似於黨魁,屬於黨內的一把手,但相比於其他黨的黨魁,其權利要小很多,真正決定工人黨決策的是黨內的一個叫做工人委員會的機構。
對於這個工人黨,溫雲就只知道這些了,她在籌辦醫院和醫藥公司的時候確實要和雅利安政治圈的人打交道,但她接觸的主要是市政廳的人,至於市議會她瞭解的並不多,更何況這麼一個只有幾個席位的小黨派了,她能知道有這麼個黨派也是因為之前她參加的一場商業聚會中有人提到過一句,溫雲就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