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警方絕對不會和你們這種人同流合汙的。”對於夜宸的提議梁老斷然拒絕了。

“我只是就接手搏擊酒吧這件事告訴你們一下罷了,也算我們合作關係的一個好的開始,並不是請求你的允許。”見梁老這麼斷然的拒絕,夜宸也針鋒相對的回應道。

最後雙方的談話還是在不愉快中結束了,雖然談話的氛圍不怎麼好,但總的來說夜宸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她已經成功的讓梁老充分認識到,如果他想要破壞影響儘量小的情況下瓦解或者削弱黑市,那麼就必須有她的配合。

這一點共識達成就足夠了,至於私人交情,沒必要太過在意,梁老雖然不是試煉者,但能坐到這個位置,他絕對也屬於那種理智遠大於情感的人,夜宸相信他這樣的人會做出正確而恰當的選擇的。

該談的已經都說完了,夜宸就告辭了,她和溫雲坐在了車子的後排,還是由凱瑟琳在前面開車。

駛離麗水居後,夜宸說道:“那個藥釜藥劑店你去找韋良,抽時間去安排一下。”事實上根本沒有什麼藥釜藥劑店,那瓶霍亂弧菌就是溫雲自己調配的,夜宸根本沒打算用在這裡,但她沒想到梁老會直接調動特警來對她們進行恐嚇。有了二十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梁老在氣勢上已經佔足了上風,如果夜宸不進行某種反制的話,她在梁老心目中的地位很可能極具下降,當時她必須要做出點兒什麼來,讓梁老意識到自己是不可小覷的。也算是急中生智了,夜宸把那瓶霍亂弧菌給掏了出來,以此來作為反制的手段,但這種手段有些太激烈了,自己如果手裡真的掌握著這種可以造成大規模殺傷的生化武器,那麼警方是絕對容不下自己的,沒辦法,夜宸只好編了一個所謂的藥釜藥劑店來頂在前面。有一點夜宸沒有猜錯,梁老他們對黑市遠遠稱不上了如指掌,畢竟有相當多的第七空間的試煉者就在黑市混跡,夜宸懷疑哪怕所謂的六人議會也不會監測到黑市的方方面面,大家都是同位階的試煉者,雖然能力有高有低,但也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看透,這樣一來她也有這個底氣來編了。編謊話還是比較簡單的,但不想被別人拆穿,就需要在事後做些補救,這種事當然還是要溫雲來處理了。

“我明白,我馬上就去處理。”溫雲也知道夜宸的意思,馬上點頭答應了下來。

夜宸笑著說道:“那件事不用太著急,要是一找就找到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倆嗎?這件事不著急,等過了這個年再說吧。凱瑟琳,先別急著回去,到處逛逛吧,來到這個城市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認真欣賞過這片土地呢。”

溫雲臉上也微微浮起了笑意,說道:“隊長,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啊?”

夜宸說道:“沒什麼有興致沒興致的,只是難得局勢的發展按照我們的計劃已經邁出了一步,也算是告於一個段落了,該放鬆也要放鬆一下嘛,而且今天是二月三十一號,明天就是新年了,既然來到這兒了,入鄉隨俗,也該輕鬆輕鬆了。”

稍微逛了一會兒,夜宸對凱瑟琳說道:“別一直在市中心轉悠,去別的地方看看,我們的店就在市中心,這一片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哦,好的。”凱瑟琳應了一聲,扭轉方向盤朝其他地方開過去了。

其實凱瑟琳對雅利安市也說不上有多熟悉,夜宸既然不想在市中心區域,她就瞅準一個方向朝郊外開了過去,具體車開到哪兒了她也不知道,她也沒想想不知道目的地的話她們怎麼回去?

車開著開著,路邊的高樓大廈漸漸稀疏了,低層的小樓房多了起來,然後又慢慢少了,路邊都成了兩三層的小平房,最後,凱瑟琳在一個路口停下了,因為前面根本就沒有讓車子開過去的路了。

在這段路途中夜宸一直饒有興趣的觀察著車窗外的景色,但溫雲對此並不感興趣,為了讓銀月醫院和銀月製藥順利的開起來,她可是跑遍了大半個城市,所以之前她一直在閉目養神。

感覺車停下來了,溫雲睜開眼看了看周圍,說道:“凱瑟琳,你怎麼把車開到貧民窟了?”

“這裡就是雅利安的貧民窟?”夜宸隨口問了一句,也沒等溫雲回答,就說道,“既然到這兒了索性下去看看吧,畢竟這裡和市中心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既然夜宸都這麼說了,溫雲也就跟著下車了,不過她看不覺得貧民窟有什麼好的景象可以看的,估計夜宸來到這兒了又有什麼想法了。貧民窟是個好地方啊,這裡是這個城市低層匯聚的地方,他們忙活了一整年,每天十個小時以上的高強度勞作,加班更是常有的事,至於假期什麼的更是就沒這個概念。即便如此辛苦,過年的時候還經常要不到工資,一家人只能愁雲慘淡的過這個新年。這其中積累的社會矛盾是很大的,而這些矛盾爆發出來,溫雲不信梁老還有心思來找她們的麻煩,

夜宸應該是存了這個心思的,要不然她為什麼要把醫院的選址安排在貧民窟?當然,今天夜宸來到這裡心裡想的是什麼溫雲可就不知道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夜宸帶著溫雲和凱瑟琳下車,順著夯土小路逛了起來,這裡其實還屬於貧民窟和城市的交界處,住在這裡的人相對而言生活條件還算比較好,至少他們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不至於住在那種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的窩棚裡,當然,這個好也是相比於那些溫飽不夠,一到冬天就有凍餓而死危險的窮苦人的,說實話,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

走了沒多久,夜宸她們來到了一塊空地上,五六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在踢著一個氣明顯有些不足的足球,雖然孩子們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但他們至少玩的很開心,不是他們的生活不苦,而是這個年紀的孩子還不知道生活的艱辛,他們不知道苦。現在,他們還可以在父母的庇佑下快樂的生活著,再過兩三年,到了十歲,他們就會去工廠裡做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