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蘇安然面上寂寥的笑顏,石少川心中一痛,自己是否是太過了。說到底,如今的他的老婆是蘇安然,而非那人。

石少川上前幾步,把人攬在了懷中,面對蘇安然無言的控訴和傷心,他不清晰該如何寬慰,都說,懷孕的女人的神情是多變的,方才自己還如此說她,她的心中鐵定很傷心。

“安然,抱歉。我收回方才說得那些話,皆是我的錯,都怪我。是我做地不夠好,給我一些時間,行麼?”

這般柔情的聲響,一直是蘇安然期冀得到的,她便是喜歡他的這份柔情。從起先,僅是想得到他,來證實自己比蘇溪婉強。

當真正碰觸之後,她便緩緩的被這個男人的柔情所折服,她清楚,這一生她只會嫁給這個叫石少川的男人。

等了如此多年,她費盡力氣有了機會,成了他的女人。不管用何手段,總之,她成功了,哪怕他和自己在一塊,只是出於愧心和責任。

她用自己的方法,讓石少川沉溺在自己的柔情鄉中,帶給他快樂,讓他著迷。

一直到聖誕節那晚,她精心佈置了那一出,為的便是要和蘇溪婉挑明,見到她落魄的模樣,她的心中不清晰有多痛快。

那一剎那,她清楚自己勝利了。當初的石少川,是站在自己這兒的,發怒的蘇溪婉就如個使得人厭棄的潑婦。

她以為,自己就如此徹底得到了石少川的心。可到如今的她才明白,原本並未有,喜歡,終究還不曾代替石少川心中那個影子。

不過,她堅信自己繼續努力,總會徹底將蘇溪婉從石少川的心中驅逐潔淨。

安撫好懷中的人,他才攜著蘇安然再度進去。

……

回到家後的蘇安然有些膽寒,而思索著蘇溪婉如今的得意的日子,她就恨的牙癢癢的。

雖然如今的石少川每日都會準時回家,可壓根沒了起先在一塊時候的激情。蘇安然把所有的所有都歸根於蘇溪婉的錯。

上次,她好不容易挑撥著上官雪梨跟汪凱聯合,想一舉將蘇溪婉從謝太太的位置上拿下來,豈料,那個謝翎禹卻護妻心切,不但沒有絲毫動搖蘇溪婉在他心中的地位,還聰明反被聰明誤,奸計被其識破,顯得讓自己都陷進去。

她思索著,上次,上官家鐵定是早就被謝翎禹捉住了把柄,才會這麼快就出事。這皆是上官家自作孽,生了這麼蠢的女兒,手腳不夠潔淨利落,那是活該。

她家中才不會發生這般的問題,謝翎禹怎麼也不會對付蘇家的。至於石家,他多少還要掂量一下。

蘇安然想來想去,愈想愈不甘心,只須蘇溪婉在謝家一天,她就不能安心。

誰知道她到時會不會扭頭來對付自己,她才不信,自己這些年這樣對她,蘇溪婉能不深究。這女人鐵定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舉把她如今的所享用的一切,都奪回來。

蘇安然晚上躺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費盡力氣睡著了,夢裡卻見到蘇溪婉咄咄逼人站在自己臉前,她邊上所有的人都不認識自己了,只聽命於她一人。

蘇溪婉大笑了起來,終於顯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回首一看,自己就站在深淵邊上,背後事萬丈深淵,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她沒有退路了。

蘇溪婉孤傲的朝她走了過來,她想逃走,卻毫無反抗的能力。只可以眼張張盯著她一掌將自己推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