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莫非你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麼?倘若她真的不能為你生孩子啊?你就如此相信她?”

本以為,這事就如此過去了。豈料,愈想愈不甘心的蘇安然倏然出聲,本要散去的眾人又停下腳步。

這般的質問,他們也很想知道,謝少會如何答覆。

“孩子,只是我們情感的結晶和延續,因而,最關鍵的,是蘇溪婉這人。我自己娶的老婆,憑何要懷疑。倘若連自己枕邊人都不可以信,那這人活地也太沒意思了。”

謝翎禹意有所指的瞧了瞧蘇安然,又看向石少川。蘇安然倏然一陣莫名的緊張,見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方才鬆了口氣。

只是自己本來想好的計劃又這樣失敗了,她就不明白,為何謝家人都對蘇溪婉堅信不疑,莫非就沒有一丁點的懷疑麼?

眾人見熱鬧看完了,紛紛散去。雖然沒有聽見多少八卦,卻也讓他們見識到了,謝家傳說中的袒護。

果然使人瞠目結舌,這毫無理由的絕對信任,使人羨謝不已。大傢伙都羨謝蘇溪婉,能夠嫁到如此好的人家。

俗話說得好,一個女人,嫁人就等於是第二次投胎,果然說得一點都沒錯。

可這謝家終歸唯有一個,而謝翎禹也唯有一個。

“我還是喜歡你那種,無所畏懼回擊回去的模樣。”

溪婉笑了,這還是她第一回見過有人希望自己的老婆不要對人太好。

“莫非你期望我變得陰毒麼?”

“不介意,你可以對其它人陰毒,所有的好,留給我一個就行。相比而言,我更不期望你受委曲。”

倘若今晚他們不在,怕是這事又會讓她吃啞巴虧了,人言可畏,那可不是假的。

“你們謝家,這麼袒護,莫非就不擔憂,其它人說謝家的閒話麼?”

蘇溪婉接過謝翎禹幫她拿的食物,坐下開始吃起來,謝翎禹盯著她,方才還有的笑臉卻不見了。

“你們謝家?”

“呵呵!我說錯了,是我們謝家。”

“這還像話,這就叫袒護?你不清楚,起先爺爺是怎麼護著媽媽的。謝家的人,萬萬不能在外頭,遭受一點委曲,方才,小事一樁。”

謝翎禹口中所說得小事一樁,可在溪婉心中,就已然足夠讓她感到感動了。

大概是自身的經歷,讓她學會了何時該忍耐,等自己有實力時再反擊。

而謝家,有足夠的實力,完全不需要知道忍耐這兩個字。

溪婉感到,自己倘如經常和謝翎禹在一塊,估計時間一長,也會被傳染上袒護的毛病。

不過,謝家這個毛病,讓她深切發覺到了,什麼是家人的疼喜歡。

蘇安然盯著溪婉幸福的模樣,只想上前撕了那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