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舒等人每天就這樣,熬好一鍋鍋的粥,煮好一盆盆的菜,分派給災民們解倒懸之急。

眼瞅著糧食和菜蔬都要精光,鎮裡由官府貼出了告示,皇帝下了聖旨,各地官府開倉賑災,災民們都去了鎮上,周文舒等人終於輕鬆了下來。

現在每天的日子如水般平靜,波瀾不驚。周文舒按照系統給出的選單,教著夏侯英烹飪技巧;而玉子成則和夏侯武在大堂裡招呼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倒有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阿武,你爹在軍中是做什麼的?”有天閒聊時,玉子成問夏侯武。

說起他爹夏侯傑,他心裡是自豪萬分,得意地說道:“小時候聽我娘說,我爹在軍中可是都尉呢,正五品的官。我們村中,有史以來就只出了我爹一個官。”

玉子成聽了覺得他很可愛,於是又問道:“那你們姐弟怎麼不去找你爹呢,這年頭好多人的光景都不好過。”

聽到這,夏侯武的眼光暗淡了下來,嘆了口氣道:“我和我姐不是沒去找過!到了他駐地的時候守門計程車兵說他已經出征去討伐北夷了,軍中又不可以留置家屬,我們無奈被趕了出來。”

“說起來,我和我姐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過我爹了。只是我娘去世那年,他匆匆回來過。他在靈堂為我娘守靈的時候,足足哭了一晚上。我和我姐勸都勸不動。”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光望著北方,眼神裡滿是對親人的思念。

玉子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男兒許國,實為幸事。你應該為你爹感到驕傲,他是個大英雄!”

“那自然是!”聽到稱讚他爹的話,夏侯武眼裡又恢復了光彩。

“聽你姐說,你們夏侯家的槍法聞名軍中,可以教教我嗎?”玉子成問道。

“那自然可以!”

於是兩個人在居然折了兩根兒臂粗的小樹,擼去枝葉,就在空地上比劃了起來。夏侯武毫無保留地教著玉子成,玉子成學得也非常用心。

遺憾的是,當兩人對練完,拿著‘槍’回到大堂炫耀時,卻被周文舒和夏侯英狠狠修理了一頓。兩人直接被奪走武器,揍得屁滾尿流。

因為他們的‘槍’,是周文舒和夏侯英費了大力氣才從山上挖來植下的幼苗,就這樣被兩人霍霍了。

四個人就這樣平淡又不乏熱鬧地過完了這麼一個寒冬,眼看著年關將至,也準備置辦點年貨。

“英妹,明天我和你去鎮上置辦點年貨,好麼?”周文舒問夏侯英。

“好的,舒姐。我也要為阿武那小猴崽子做一身新衣服。”夏侯英回答。

等第二天天剛剛大亮,兩人便去了鎮上,玉子成和夏侯武留下看家。

她們零零碎碎地買了一大堆,直到晌午時分才置辦齊東西。幸虧夏侯英是習武之人力氣大,不然光靠周文舒把這些東西弄回去怕是會要了她的命。

正當兩人打算找個攤子醫治下肚皮的時候,看到前面一群人不知道在圍觀什麼,不是還傳來喊痛的聲音,而且那聲音周文舒聽起來還很熟悉。

她和夏侯英分開人群,看過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在揍一個農夫打扮的老頭。那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她大伯周明春。

“讓你不還錢!”其中一個大漢狠狠踢了下他的頭,“我早跟你說了,再不還錢就把你廢了!”

打人的正是鎮上惡霸大耳福。

眾人害怕他的蠻橫,都不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