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趙雲飛趕忙答應道。

馬瓦匠聽趙紅利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王瓦匠已是給趙雲飛做了兩遍示範,然後分給他一小段牆讓他去壘,等於是王瓦匠和趙紅利兩人將趙雲飛夾在中間,這樣的話就算趙雲飛壘得慢一些也不會影響工程進度,他們倆能接他一把。

就這樣,趙雲飛開始幹起了瓦匠!

瓦匠活兒雖然也算是個技術活,但還遠遠談不上高深,就如趙紅利所說,就是一個熟練工種,幹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趙雲飛在家修修補補的事情也沒少幹,只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正式幹過,一開始心裡還沒底,幹著幹著就越來越順手,他本來就很聰明,手腳又麻利,模仿老瓦匠的動作很快就像模像樣了。

中午十二點下工,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事主家是不管飯的,要是開三馬車回家吃飯,費油費事,還不如在街上小攤吃油條老豆腐合算呢,兩塊錢六根油條,一塊五毛錢一碗老豆腐,這樣一共花三塊五毛錢就能吃得飽飽的,大家吃飯都是各付各的賬,也算是aa制吧。

三塊五毛錢雖然不多,可是趙雲飛現在是身無分文,就連買一根油條的錢都沒有,他那個性格肯定是不會開口跟人借錢,就對趙紅利說自己去學校一趟,在路上吃飯,其實他既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吃飯,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下午一點鐘接著幹活,趙雲飛早上吃的那碗炒餅早就被這些體力活給消耗掉了,到下午四點多時他餓得很厲害,無奈之下,就在喝茶水時將杯子裡的茶葉吞幾口下肚,倒也能將饑餓感緩解一下。

太陽快要下山時牆已經壘了將近一人高,用三腳架、鐵管和木板搭起腳手,大工們爬到腳手上繼續壘,估摸著再壘三層就可以收工了。

話說這些幹活的人,那兩個小工是兩口子,男的大名叫二狗,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世代貧農,一天學都沒上過,由於家裡貧困,從小營養不良,所以身材特別矮小,單薄得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長期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幹活,臉曬得跟非洲人差不多。

二狗性子隨和,從來都是工友們取笑的物件,別看他家庭條件不咋樣,卻交上了桃花運,取了個不錯的媳婦,這媳婦不但性格好、長相好,更難得的是還不嫌棄二狗,一心一意的和二狗過日子,因此上,村裡的男人對二狗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羨慕二狗的媳婦比自己的媳婦溫和善良;嫉妒二狗的媳婦比自己的媳婦年輕、好看、屁股大;恨二狗怎麼就能找到那麼好的媳婦,二狗的媳婦怎麼就看上了二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這牛糞還是一頭有痔瘡的牛拉出來的糞。

這不,稍微年輕一些的馬瓦匠這一下午嘴巴就沒閑著,一直在取笑二狗兩口子。

二狗是被人欺負習慣了的,完全不以為意,有時候還搭兩句腔,就跟說相聲的捧哏一樣,他的口頭禪就是:“說兩句能把你怎麼地?”一副志得意滿、美滋滋的樣子,也是,二狗能天天摟著這樣的媳婦睡覺,心裡能不美嗎!

說起二狗媳婦的長相,在農村來講絕對算得上是上上之姿,這也怨不得村裡的那些男人羨慕二狗,尤其是那些還打著光棍兒的男人,更是羨慕得雙眼冒綠光。

俗話說:剩女在城市,剩男在農村。在偏遠的農村,男多女少,男女比例失衡嚴重,許多男人能娶上媳婦就已經很知足了,哪還敢挑媳婦長相啊,那些光棍兒們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有的摸,有的睡,讓當縣長也不去;有的睡,有的摸,腰纏萬貫也嫌多!

二狗能娶上這樣一個漂亮媳婦,真是祖墳冒了青煙。

二狗媳婦的脾氣秉性倒和趙雲飛差不多,都屬於沉默寡言型的,這一天無論別人怎麼取笑,她一句話都不回,只是悶頭幹活。

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逗小媳婦一直是包工隊裡的大老爺們們最大的趣事,這馬瓦匠一直想逗二狗媳婦開口說話,無奈這媳婦很有操守,就是不搭理他。

不愛說話的女人會顯得神秘,不愛說話的漂亮女人就顯得更神秘,也更能激發男人獵奇獵豔的慾望,這不,隨著今天的工作接近尾聲,馬瓦匠更來了勁兒,嘴也越來越葷。

“哎,二狗,說實話,你入洞房那天晚上總共和你媳婦來了幾次?”馬瓦匠一臉淫dang的笑容對二狗說,眼睛卻瞟著二狗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