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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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黑黢黢的房間裡突然亮起一束光,文嘉樂久不見光,眯起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才看到自己面前是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真人假扮的“鬼”。這只鬼頭發散亂,面目猙獰,此刻正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朝著文嘉樂撲過來。
文嘉樂朝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在門上,蔣明卓正在砰砰砰敲門,聽到這一聲更著急了,以為文嘉樂出了什麼意外,其他幾個人要麼跟著他一起圍著這個門,要麼圍著那個門,研究了半天毫無辦法。
那隻“鬼”朝文嘉樂撲過來的時候,身上帶起一連串叮叮當當的響聲,文嘉樂瞬間想到了鑰匙,如果自己沒猜錯,出門的鑰匙應該就在鬼的身上,只有自己拿到鑰匙才能開啟房門。
好在鬼屋歷險並不是密室逃脫,這只鬼的任務只在於嚇唬被關進來的人,並不是為了跟他們兜圈子,文嘉樂識破計劃,順利拿到了鑰匙開啟房門。
他出來的時候蔣明卓還在敲門,一見到人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你嚇死我了!!!”
文嘉樂拎著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那麼緊張幹什麼呀!玩遊戲嘛!拿到鑰匙嘍,咱們可以出去了。”
一根繩子上串了兩把鑰匙,另一把必然就是正確路線的,開門的時候坦克在一旁嘟噥:“他們怎麼知道咱們會選哪條路,萬一不選那個門,這個設計不久白費了嗎?”
文嘉樂開啟房門,在門那邊踩了兩下,說:“你們聽,這底下是中空的,說明也有機關,不論咱們選哪條路都會遇到剛才的問題,都少不了找到鑰匙開啟房門這個環節的。”
大家繼續往前走,陳北橋似笑非笑地說:“文嘉樂,你不知道,剛才你突然被關進去,我們蔣少爺急死了。”說著,他還懟了下蔣明卓的肩,蔣明卓往前一跌,跟文嘉樂撞在一起。
文嘉樂一門心思都沉浸在鬼屋逃亡裡,說:“那他肯定得擔心啊!我就是安全保障,我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他膽子這麼小,要走不出去了。”
蔣明卓的臉刷地由紅轉黑,莫達和坦克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拼命用咳嗽掩飾,陳北橋小聲說:“蔣少爺,現在跟哥哥認慫還來得及,你已經完全悲劇了。”
蔣明卓哼了一聲,跟著文嘉樂往前走了。
從鬼屋出來重見光明的時候,幾個人都忍不住長舒一口氣,連一路英勇陷陣的文嘉樂也覺得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癱在遊:“總算是出來了,不過蔣明卓你怎麼這麼狼狽啊!”
蔣明卓方才拍門的時候落了滿頭滿臉的灰,在鬼屋裡又太過緊張,冷汗出了一腦門,出來以後隨手一抹汗,臉上就變成了個大花貓。
陳北橋湊在蔣明卓身邊低聲說:“絕好機會,你自己把握。”然後對著文嘉樂說:“哎這一通給折騰地,我們去買點兒水和吃的,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文嘉樂搖搖頭,陳北橋便飛速拉著莫達和坦克走了。蔣明卓在文嘉樂旁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說:“哪兒髒啊,我又看不見,你給我擦擦。”
文嘉樂沒有多想,接過紙巾一點一點給蔣明卓擦掉他臉上髒了的地方。兩個人離得很近,文嘉樂眨眼的時候,蔣明卓甚至能覺得他纖長的睫毛能掃過自己臉頰。
蔣明卓發現,文嘉樂每次想要認真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嘴巴都會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比如現在這樣,蔣明卓垂下眼睛,看見文嘉樂粉嘟嘟的唇瓣,蔣明卓不由自主地盯著看了許久,一直到文嘉:“好啦!幹淨啦!”
蔣明卓如夢初醒,有點失落地坐好。文嘉樂起身去扔垃圾,蔣明卓看著他的身影在想,自己是喜歡文嘉樂的嗎?自己究竟是因為文嘉樂的喜歡而喜歡,還是原本就喜歡呢?
陳北橋他們很快買了水回來,休息了一會兒,按照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要玩一些驚險刺激的專案,但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蔣明卓便徵求文嘉樂的意思,問他想玩什麼。
文嘉:“當然是什麼刺激玩什麼了!”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把遊樂場裡高空刺激的專案都試了一遍,這一輪下來一群人都頭昏眼花臉色慘白,連號稱膽大的文嘉樂都有些暈:“好……好嚇人啊……剛才坐在我上面那兩個女生在喊自己的美瞳都要飛出去了,她們為什麼不閉上眼睛?”
蔣明卓給幾個朋友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品味一下文嘉樂這離奇的腦迴路,陳北橋忍俊不禁,說:“咱們去吃飯吧,趕在飯點兒以前過去人可能會少。掐著點去人就太多了。”
文嘉樂覺得自己一上午勞心勞力,這樣一說果真餓了,悶頭就往吃飯的地方走。陳北橋和蔣明卓走在最後面,陳北橋說:“蔣少爺,我看你這回不僅自作多情,還任重道遠。”
蔣明卓面子上掛不住,反問道:“就算我自作多情,又哪裡任重道遠了?”
“剛才在鬼屋,你都快急瘋了吧,沒把你嚇死倒把你給急死。我看人家真的一點兒這心思都沒有,不光是喜不喜歡你,喜不喜歡男的都兩說呢,你哪來的這麼大信心?”
蔣明卓哼了一聲,小聲說:“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必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