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睿悻悻的,景硯開口道:“那漠南女王待你著實不錯。”

宇文睿悶悶應道:“她幫我取眠心草,還幫我療傷……”

景硯眉尖微挑:“既能剝光你的衣衫替你療傷,怎麼不好人做到底,乾脆替你沐浴了?”

額……

宇文睿偷窺一眼景硯,心說,阿嫂你這話是何意?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不喜歡別人看到我的身體?

“怎麼?哀家說的可有錯?”景硯回瞪她。

宇文睿縮了縮脖子,“阿嫂說的怎麼會有錯?”

“你是大周的天子,普天之下最尊貴的,縱然她是女子,看了你的身體,那也是逾矩了!”

捫心自問,宇文睿挺替漠南女王抱不平的,易地而處,若自己是她,救人性命要緊,哪還顧得上逾不逾矩的?可是此刻,她卻只想為阿嫂的一番話大聲叫好——

她又不傻,阿嫂要是不在乎她,會轉著彎子說出這番話來?

宇文睿於是心情大好,涎著麵皮撲上來,雙臂伸展環住景硯的脖頸:“阿嫂說的對極!天子的身體怎麼能隨便給別人看?”

景硯躲閃不及,被她撲了個正著,又不敢認真掙扎,怕碰痛她的傷口,硬撐著肅然的表情道:“漠南女王畢竟對你有恩……”

宇文睿使勁兒點頭:“阿嫂說的,都對,都對!”

“所以,這件事歸根結底,怪皇帝自己胡鬧!若沒你自己先胡鬧離宮,怎麼會惹來漠南女王的逾矩?”

“對極,對極,怪我,怪我!”

景硯被她纏得無法,故意嫌棄道:“還賴著哀家做什麼?髒兮兮的,快讓侍女服侍你好好擦拭擦拭身子。”

宇文睿聞言,眼珠兒一轉,依舊猴兒著她,黏著聲音道:“天子的身體怎麼能讓小小的侍女看去?簡直是逾矩。”

“……”景硯一滯,心中突生出不妙的預感。

“天子的身體,自然只能讓這天下間比天子還尊貴的人看,才不逾矩。”宇文睿猶自笑忒忒道。

她說著,扒住景硯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再次撲在景硯的耳畔:“所以,阿嫂幫我擦拭吧……”

景硯再度瞪圓了杏眼,身體繃緊,急道:“你……”

宇文睿早知她會出言拒絕,登時委委屈屈道:“我流了好多血,阿嫂都不心疼我……”

景硯聽得頭皮發麻,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侍女備好沐浴的浴桶,便被宇文睿屏退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扯下|身上的累贅物,踏入浴桶中,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裡像是受過重傷的人?

景硯看得目瞪口呆。

宇文睿的腰身以下浸在水中,花露的甜香氣息伴著蒸騰的水汽熨帖過她的肌膚,令人心醉。

“舒服!”宇文睿眯縫著雙眼,喟嘆一聲。

景硯臉一紅。

宇文睿勾著唇角,促狹地三扯兩扯,扯歪了貼身的褻衣,故意露出右側胸口和大半個小腹,右手揚起,衝著景硯勾了勾,膩著嗓音道:“阿嫂,來啊,來啊!”

這無賴!

景硯的臉更紅了,心裡恨不得抽打這小冤家一頓。她眼觀鼻,鼻觀心,做老僧入定狀,走近浴桶,浸溼浴巾,輕輕地擦拭宇文睿的左臂。

宇文睿可不喜歡阿嫂這樣淡定,她既已探知對方會被自己的身體所吸引,怎能不大用特用?

於是,她右手在後背舞動兩下,拉掉褻衣的繫帶,一把丟開,就這樣赤|裸|裸地站在景硯的面前,臉上卻笑得可愛:“阿嫂,我的身體好看嗎?”

景硯的動作一滯,這個定是再也入不下去了,她努力繃著麵皮,雙眼呈放空狀,“再鬧,不給你洗了!”

宇文睿打蛇隨棍上,湊近來,乾脆環住景硯柔軟的腰肢,“這浴桶大得很,阿嫂也出了一身的香汗,要不,我們一起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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