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與八郎以為的霓虹式

一間精巧的別墅門口,老張兩手插兜站在琴酒旁邊表情不對,有一種羅斯福被斯大林從西海岸拽到雅爾塔開會的感覺。

誰的地盤呀,老張皺眉,這算誰的主場優勢?

琴酒靠在車上等開門,朗姆不介意讓琴酒多等一會兒並不給二宮明好臉色。老張在數著自己心跳輸了一百二十下,大概一分半了,她看著琴酒,知道這不是琴酒的地方了。

琴酒指尖燃著一根煙,眼神示意她冷靜。老張利索點頭,然後很入角色的帶著“主辱臣死”的封建心態一腳踹飛院子的鐵藝大門,琴酒震驚的站直,看她又大步上前踹倒了別墅大門,掏出手榴彈在房間內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震驚裡就要拉拔銷。

琴酒叫住她:“好了。”

“好不了。”老張頂嘴,手上還拉著拔銷的環。

“……你知道我是誰嗎?”朗姆想用名頭讓老張畏懼。

可那是老張啊!

“愛誰誰!”老張直接拉開拔銷,嚇得所有人躲在各自就近的掩體處,除了琴酒強行讓自己站在她身後不動。

老張冷笑著,看似隨便實則用力的把炸彈丟到側上方,別墅二樓一角崩碎。

琴酒看著小神明兩手插兜的背影,腎上腺素作用下心髒還在劇烈跳動。朗姆這樣幹其實正常,他也這樣幹,把人放在門外對於規則內的人是最簡單有效的掌握節奏的辦法,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忍。不過朗姆與房間裡所有人都沒想到小神明這麼易燃易爆炸。

“琴酒!”

“怎麼,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嗎?”

朗姆在自己手下的攙扶下起身,又推開那個人,粗短的手指戴好歪斜的墨鏡,胸口劇烈起伏後平靜下來甚至帶著客套的笑:

“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怪不得要把蘇格蘭的代號授予他,出乎意料不過很合理。”

“是嗎?”琴酒走進來碾滅煙頭彈進垃圾桶“過來,讓大家看看你。”

老張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微仰著頭看天花板似乎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她在選擇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個場合,琴酒要把“二宮明”正式介紹給這些人,而他們剛剛發生了矛盾。

琴酒在意她在做什麼不過看起來是沒在意,朗姆與穿著和服的與八郎在老張表情變成市面上收保護費的底層雅庫紮的樣子時,朗姆心裡不屑,與八郎心裡怪異,緊接著她的表情變成溫軟笑嘻嘻的樣子,朗姆和與八郎還沒來得及分析,她表情再次變化,變成很嚴肅正式的樣子,並微調著面部肌肉,最後看著他們,逐漸變成琴酒那種沒表情的樣子。

“琴酒養的這家夥真不是人啊!”這是與八郎的想法,“他怎麼做到的讓手下的人摒棄掉感情的?”這是朗姆的想法。

她走到琴酒身邊,在琴酒看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對他笑得春光明媚的,又一下子變成某種空洞的存在。

客廳被恢複原位,他們坐在一起沒人管樓上被炸壞的地方也都沒在乎警察會出現,與八郎懷著逗弄的心情給老張拿了一個橘子,老張接過揣兜裡。

然後蘋果,葡萄,草莓,香蕉都被與八郎遞過來,老張該揣兜裡的繼續塞兜裡,該吃的直接吃。

表情就像冰淇淋一樣冷冰冰與空洞逐漸融化,專注吃東西像一隻屯食物的動物。

與八郎意味深長的又開始投餵糖果,老張嘎嘣嘎嘣咬碎吃掉很多顆,一邊吐槽這家夥是低血糖嗎?清酒這系列的酒接受的改造有點意思,一邊拆開手中這顆的包裝袋,指尖靈活一彈打破扇紙丟進與八郎嘴裡。

與八郎在扇子後面張開的嘴,紅豔的舌頭剛舔唇一週就等二宮明吃掉加了料的糖接過糖就進自己嘴裡了。

正在你來我往說黑話的琴酒和朗姆停了下來,老張還在咯吱咯吱嚼著糖碎,無辜的回看琴酒,對上朗姆後瞬間空洞起來,正常情況下朗姆也不會照著組織成員與二宮明這種人的肢體表情語言讀他們在想什麼,他堅信組織裡的人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他們有計劃表現出來的。

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與八郎身上的糖和陣平研二喝的酒類似,效用沒有那麼強,屬於東大禁毒部門禁止,西大fda部門透過的,能讓人增加食量並增肌的東西。

服用之後力氣變大還會具有一定的暴力傾向。

與八郎接受的是原本藥品引導的變異,一顆糖裡面含有的藥物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被這樣丟嘴裡,與八郎認為自己收到了冒犯,對上老張的空洞到眾生平等的目光又覺得自己在隱秘的心虛。

琴酒盯著與八郎:“他的改造我有安排。”

“哎呀,人家就是開個玩笑嘛,”與八郎揮了揮手“不要介意啦琴醬,你要來點糖嗎?”

“自己吃吧,”琴酒看了眼從剛才起坐姿就沒變過的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