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開端的八岐疑雲

大宇神社裡的員工,一夜沒睡,一大早的在神社裡清理下水道,與枯枝落葉,半中間感覺眼睛有些花,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

“唉我說,休息一會吧,眼睛黑一陣白一陣的。”沒幹多少活兒只是在消磨時間的一個沒穿神社衣服,而是穿著自己衣服的男性拄著掃把。

“在這裡你最好老實一點,”長發女生瞪著他“小心社主開了你。”

“她只來了有一次擺明瞭對神社不上心,說不定就是那些討厭封建迷信的人,我給她照看神社已經夠負責了……”

“社主待遇這麼優厚,你這麼做不虧心嗎?就算社主不管,堂內狐仙大人可是看著呢!”

這位員工突然暴躁起來,一摔掃把轉身就往停車場去了。門衛大爺正在把裝樹葉的垃圾袋踩實,看她氣的發抖,安慰了一句:

“個人有個人的緣,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社主都會知道的。”

“我並不在意社主知不知道,”她深吸一口氣,擼起袖子繼續跪在地上清理下水道口“但他上騙社主下騙居民,明明八岐……”頓了一下她換了話頭“明明狐仙大人都看著呢,他越來越過分了。”

門衛大爺嘆口氣,聽著車子開走的聲音把手裡這袋垃圾放在樹下靠著。

老張在旅館女澡堂沖了個熱水澡,裹著浴袍臉上是白石的樣子,她易容妝造一向很牢固。在餐廳遇到已經穿著浴袍在等的赤井秀一,坐在位置上先打了個噴嚏,才問:

“點好了嗎?”

“壽喜燒,經理很大膽,昨天晚上聽到槍炮的聲音發現不下雨了就聯絡了山下供貨商,今早早些時候送來了新鮮蔬菜和肉。”

“生意人膽真大。”老張比了個大拇指,喝了一口熱的蕎麥茶。

赤井秀一沒怎麼好好穿浴袍,或者說腰帶故意系的比較松,現在胸大肌敞著,老張目光閃爍的摸了摸鼻子。

這真是……成何體統!愛看,多點。

又一個噴嚏打出來,老張一頭栽在桌面上有種萎了的既視感,赤井秀一默默整理好衣服,感冒期間激素波動應該不對身體有好處吧,他不確定,但為了老張的身體健康,正經起來。

琴酒早上給他打電話了,她那會兒正在熟睡。

“山上炸的很厲害,聽說你沒抓到人。”

赤井秀一聽著這話有點怪,沉吟幾秒換了靠上的發聲位置並捏起聲音:“你在問我?”

“上次沒留下赤井秀一,沒逮住前蘇格蘭,這次沒留下基德,”電話那邊冷笑一聲“組織裡可是有人很不滿意。”

“誰不滿意讓他自己抓人,琴醬就不好奇誰能獨自抓到他們嗎?”赤井秀一刻意讓呼吸不穩,聽起來受了傷但忍著,並且像是想到好玩的事情,學著她在他面前顯露過一次的妖性帶著笑意說“那麼那個人絕對會被重視起來呢,只是想想就會羨慕啊。”

琴酒敲了敲指尖夾著的煙嘴,電話那邊聲音第一句有些奇怪,後面變成了二宮明帶著喘息的聲音,伴著電流,應該是小神明的付喪神出手了,帶著要坐實一些傳聞的心思,他稍微縱容地說:

“組織規定不能互相殘殺,你想說組織裡有人不忠?”

“我可不敢啊琴醬,你知道的,我只是……”

“好好養傷,盡快來據點一趟。”

“……我知道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琴酒吸了一口煙,讓尼古丁在身體裡蔓延一會兒才吐出來。收起手機帶著些許沙啞開起嘲諷:

“我的人看來比各位有膽子。”

“一個魯莽的蠢貨有什麼好說的,”朗姆氣不打一處來“這次算他運氣好,下次……”

“那就但願你的人也有好運,”琴酒冷笑“朗姆,你說呢。”

朗姆不可能說自己的人不好運,現在表示自己的人不靠運氣也不合適,只有琴酒養的這張牌揪住了赤井秀一和前蘇格蘭,這次甚至差點留下基德。

山上的痕跡他們連夜就知道了,現在桌子上就放著基德特製的撲克牌,極其鋒利,還有很多□□遺留,一些一看就不是組織的也不是琴酒經常用的。

那裡有tnt□□,非常潦草,但威力仍然在,畢竟是從一個被炸開的人肉塊上提取到的。

與琴酒使用相同型號博萊塔,攜帶與他慣用手雷相同的那個人留下的痕跡不多,遠沒有基德留下的多。這一脈相承的強悍,警惕,狡詐,謹慎,琴酒養出了一個了不起的手下。

貝爾摩德又想到琴酒的天使了,她知道琴酒養的這個和他極其相似的人嗎?目光輕飄飄的在卡爾瓦多斯身上落了一秒,她的天使如果被他知道,她移開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牌,也許她回親自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