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匆匆收回視線,不敢再看譚雨軒,她有一種這人在用美色誘惑她的感覺。朝熙心裡強行轉移想法,讓自己去想著醴泉是不是嚐起來真的有酒味。

想了一會,她果然冷靜了不少。

“殿裡只有兩個人……”譚雨軒凝神,盯了一會下了判斷。

“兩個人?”朝熙出聲。

“好像是吳髑髏……”譚雨軒又仔細感受了一下。

“那另一個是不是南修?”朝熙出聲。

“不好下結論,離的太遠了。”譚雨軒道。他心裡起了疑惑,他和朝熙一路走來,除了剛進來時遭遇了點變故,之後一直沒遇到什麼人。

如果這處大殿真的是一個重要據點,那這兒應該有很多人看守才對,他沒按預想的感覺到另一股與鳳帝同源的強大氣息,很奇怪。

今日帶贏寰一行人進來,似乎一直沒聽說過關於贏郴的什麼訊息,深入敵方中心地帶,也沒見到這號人物。

鳳帝那兒對這個謀權篡位的弟弟似乎也是三緘其口,不願多談,既不想痛斥,也不想向外界求援,沉默的跟南禺沒分裂一樣。

想到今天鳳帝非常想讓他們離開的事,譚雨軒有種預感,南禺要出件大事,天大的事。

鳳凰大殿的正中央懸浮著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一隻九尾鳳凰昂揚頭顱沖天翱翔的模樣。

要是有南禺的族人在這兒,一定會津津樂道的告訴外人,這雕像是南禺的老祖宗,開天闢地以來唯一成神的一隻鳳凰。

至於這隻成神的鳳凰為什麼沒活到現在,就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了。

南修現在就坐在這隻鳳凰底下,他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那栩栩如生的神鳥。

但他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思,甚至沒有一絲想要仰頭看的慾望,因為他全身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吳髑髏把他帶回來,怕治不住他,不僅封了他的穴道和筋脈,還把他“鎖”在了這裡。

說是“鎖”,並非用的鐵鏈,吳髑髏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一塊骨頭,狠狠的刺破南修的琵琶骨,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那骨頭尾端沒有連著任何,可南修一動,琵琶骨處就傳來痛不欲生的感覺,跟螞蟻在一分一毫啃食他的骨髓一樣。

吳髑髏名字裡帶著兩個骨,穿骨鎖人的手段實在是不敢恭維。

他穿南修琵琶骨時暴力無比,沒有任何前奏,把南修扔在地上,拿著那細細的骨頭就直直的桶了進去。

琵琶骨連著手上的神經,南修兩支手的使用權順便被廢了。

他現在雙手下垂,可憐的似是被哪家色鬼囚禁的妖精,衣襬凌亂的四散,絕美的臉上是失去血色的蒼白,光滑的額頭上佈滿了瑩白剔透的冷汗。

汗珠一點點積累,時間流逝,浸潤了一部分的髮絲,又襯的他像宛若剛出水要魅惑君王的妖妃。

乾淨亮白的衣衫胸口處早就因琵琶骨穿透而被染上大片大片的紅,從遠處看去,好似一朵朵曼陀羅花在盛情綻放。

南修很痛,不動都痛,然他像是感覺不到這份痛楚似的,他既不哀叫,也不求饒,甚至連一個音節都不給吳髑髏,彷佛閉關參禪的老僧入定。

這讓吳髑髏相當挫敗,準備好的演講跟沒有聽眾一樣,乾巴巴又乏善可陳的說一番,連南修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吳髑髏不服氣,又講了一遍,無非就是你跟著老子混,老子帶你統一魔界,以後我吃香的,你喝辣的,咱們想泡什麼妞,喝誰的血,殺什麼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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