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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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與邪
“三天!!整整三天!!你們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的嗎?”食情慾發出尖銳爆鳴,在整間屋內回蕩。
“這不是活蹦亂跳的麼?”祁天闕遠遠地抱著胳膊倚在牆邊,抬眸時眼尾掠過寒芒,倒映著食情慾扭曲的面容。
“放屁!”食情慾咆哮著,奈何沖不出法陣,只能隔著屏障指他們。
“要不是你們兩個聯手陰我,在昇平樓設了法陣,連不凡死的時候我就自由了,哪會被那老頭綁來巫族?還有你祁天闕我怎麼算也是救你一命吧,若非我告知那老頭,你現在恐怕早就被邪種控制了,你們倆倒好,度過難關了就把我丟下,三天!這三天我都快巫族那些神公神婆們煉死了!!!”
食情慾被氣的快要口不擇言,全然沒有初見時裝出來的那副翩翩君子模樣,系統看了都不住咂舌,他還真是個見面就翻舊賬的人,當日幻境中邪種的冒牌貨被砍得不冤。
“你們兩個必須給我道歉,不然...”食情慾說著,忽然目光有異,眯起眼湊近去看兩人,“你們兩個怎麼看著有點不對勁。”
邊說邊仔細打量著,隨著鼻尖翕動,雙眼發亮著賊兮兮道:“你們兩個的慾念味道相融了,是不是已經...”
此時好奇心湧上來,先前那點氣全然拋到了九霄雲外,砸吧著嘴道:“三天三夜吶。”
祁天闕耳尖泛紅,拳頭被捏得咯吱作響。
回想這情不自禁到根本無法自拔的三日,情到深處他的狐耳狐尾不受控地冒出來,獸族暴露本身特徵本是可恥的事,因為這代表著實力不濟,可偏偏虞今朝滿眼喜歡,甚至笑著撫摸他的尾巴。
此刻光是回想,他的尾椎骨就忍不住竄起一陣酥麻。
“不然呢?”虞今朝大方地承認著,撐著頭的袖口垂落下一段,隱約能看見斑駁咬痕,“你食慾望補形,可還要聽聽細節啊?”
食情慾噎住,只能轉而去臊弄祁天闕,“你羞澀什麼勁...怎麼?還沒給你名分啊?”
祁天闕冷臉給了他一記眼刀,虞今朝則是在一旁若有所思。
“行了,看也看過了。”石門開啟,道不同帶著外面的寒氣走了進來,看了眼虞今朝,“虞丫頭,你先跟我出來。”
虞今朝嗅著那股清新的寒氣,偏頭望向祁天闕,天光透過石門,在她臉上勾勒一道金邊,一如他心中信仰著仰望她時,那般耀眼。
“去吧。”他勾起極淺的笑,卻魅惑地異常。
虞今朝眉眼微微挑了下,盡顯愉悅,而後將那笑意全然映入眼中才轉身,跟道不同一同消失在甬道盡頭。
祁天闕唇角的笑弧在轉身剎那驟然凝固,淬著寒芒的視線鎖住食情慾咽喉,食情慾嚇了一跳,後退著緊貼上法陣光壁,手在背後徒勞的尋找著光壁的縫隙。
“這...這裡好歹也是巫族地界。”食情慾尾音發顫,脖頸青筋隨吞嚥動作突起,“我若殞命於此…”
只見祁天闕一閃消失後,陡然出現在食情慾的面前,蒼白的指尖劃過半空掐斷了他的話音,那隻慢條斯理的手緩緩靠近著,“只有死人才擅長保守秘密。”
“我可以以天契起誓!”食情慾的脊背抵著牆壁拼命後仰,頭腦迅速運轉著,“我貪生怕死你早知曉的。”眼見對方殺意未減分毫,他驟然拔高音調,“縱使你此刻殺我,我還餘一分魂絲,也能把真相告訴她!”
石室內死寂漫延,只餘食情慾瀕死發出地細微嗚咽,絕望中他只能緊閉雙眼,求饒高呼道:“魔君饒命!”
只不過窒息的觸感並未傳來,反而是一種奇妙的抽離感,他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睛,只見祁天闕眉峰低壓,額角細密的冷汗蜿蜒而下,一條黑線如長蟲被他從食情慾體內抽出。
邪物落地時蜿蜒扭動如活物,被祁天闕一道法印打下去,灼燒的焦臭中混著尖銳嘶鳴。
“魔聖門...”祁天闕眼神冰冷地碾過蟲屍消失的位置,那殘留在青磚上的黑痕,一如當年被圍剿的魔聖門人。
那是他所期望的,他不擇手段爬上魔聖門的最高位時,望著萬魔在祭壇跪拜,對他高呼魔君時,他只恨不能將他們立刻拉入地獄。
食情慾撫著後頸殘存的涼意,瞳孔驟然收縮,不可思議道:“你竟然耗費本源之力替我拔除邪種的寄生?”
“兩清罷了。”祁天闕理了理衣袖,轉身而去,顯然不打算聽他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