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初次剖白(第2/2頁)

再低頭，僅剩鼻息相聞，李不虞異於尋常的靠近終於讓謝端察覺到不對，但已有些來不及。

耳語般的誘惑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窗外車馬的吱呀聲越發清晰，雪地緩行，似乎將車內的所有動靜都變得格外清晰。

謝端只覺得自己恍惚間已經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而隨著李不虞身上溫熱的氣息一併糾纏過來的還有低啞的聲音：“知正，想不想讓我更歡喜？”

兩人靠得太近，謝端已經不敢點頭。

無聲的片刻後，李不虞低聲輕哄：“乖，閉眼。”

唇上很快被溫熱覆蓋，玉墜從指尖落下，半躺在李不虞懷中的謝端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李不虞的氣息籠罩。

唇齒相接之處尤甚。

一時間，謝端只能聽到李不虞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低沉喘息。舌尖被輕咬的時候，他控制不住地顫了顫身子，手上胡亂抓住李不虞的衣襟，卻又很快被他的手掌攏住，難以逃離。

不知過了多久才被放開，有些脫力的壓抑的喘息中，李不虞與他額心相抵。

太子殿下雙眸潤水，色若春桃，眉睫顫動得像是落在嫩柳枝上的蜻蜓。李不虞瞧了一眼便止不住自己心中各種洶湧澎湃的念頭，又親了親他的眼睛，輕嘆：“我的殿下呀，真是要了命了······”

謝端哪裡招架得住他這般，一時羞赧，直接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

還不忘悶聲抱怨：“你怎的······”

“怎的······”

半天沒能說出話來，李不虞伸手想移開他的袖子被謝端攔住不讓，他柔聲道：“小心悶著，讓我看看，方才是不是太用力了？咬疼了沒有？腫了沒有？”

謝端紅著眼尾，再也顧不得什麼羞臊，伸手捂住他的嘴：“你這人，怎麼什麼話都渾說。”

被他捂住嘴的李不虞反倒笑彎了眼，含糊不清道：“我錯了，我錯了······”

一次是意外，兩次便不是，況且方才李不虞又舔又咬的，謝端便是個傻子也該心中也該知道這不是兄弟能做出的事情。但兩人一起長大，謝端即便是成親的時候也不曾想到過李不虞對他竟存著這般心思，

此時，箭在弦上，豈有退縮不前的道理。

謝端鬆了手，仔仔細細地瞧著他面上的神色，斟酌片刻後開口：“你是何時動的心思？”

李不虞不躲不閃，不含混也不敷衍，認真道：“已經記不清了，知正，我不知道是何時動的心思。只是，沙場上蹚過生死的時候，我最惦記的是還不曾給你回信。暗箭襲來的時候，我最怕的是我撐不到回京城見你一面。”

“我也曾想過你高坐明堂，我駐守邊疆，也算是全了我此生的心意。”

“但老天爺給了我一個機會。”

嫁東宮，得良人。

畢生再難求一次的天賜良機。

他剖白著自己的心，以坦誠到有些可愛又患得患失的模樣，謝端看著他低垂眉眼淡淡地道出這些動搖他心神的話，卻只有心顫和心疼。

靜默許久之後，謝端伸手捧起他半垂的臉，四目相對。

“所以，你蓄謀已久嗎？”

李不虞沒有說話，算作預設。

謝端看了他一會兒，暗自欣賞著他難得理虧的模樣。馬車裡的靜默襯著李不虞默不作聲的小可憐兒樣，似乎更叫人不好苛責什麼，只是，這人慣會拿捏他，此刻這半是可憐半是失落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美人計。

謝端托起他的下巴，跨坐他在膝上，居高臨下，拿腔捏調。

“好一個戰無不勝的‘將星’，好一個算無遺策的‘少帥’，沒成想孤的太子妃竟這般有出息。”謝端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你我”相待，從未自稱“孤”過，此時這般微揚下巴，刻意淡漠著眉眼神色的模樣實在是矜貴又好看。

叫人很想以下犯上。

但謝端不知道李不虞心中的念頭，捏著他的下巴“逼供”。

謝端問他：“說，可知錯了？”

李不虞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臣知錯，聽憑殿下責罰。”

謝端笑開，伏在李不虞的肩頭，環住李不虞的脖頸，在他耳畔低語：“知道你心悅我，我好歡喜。”

小情侶出門度個蜜月去雖然只有半天，但咱這進度嘎嘎滴~）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讓他倆先說開了，後面我再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