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暗箭難防(第2/3頁)

偏生李不虞乘勝追擊，得寸進尺：“殿下，我的好殿下，好知正，饒我這一回，好不好？”

說話間的熱氣若有似無地噴在謝端耳邊，消磨志氣，瓦解心防，莫說是已消了一半的氣，便是十成十的氣也不剩什麼了。

謝端偏過頭，逃離他的磨人，不自覺地伸手推據。

李不虞笑道：“不氣啦？”

謝端抿唇：“說不過你。”

松開手，李不虞拿捏著分寸沒有冒進，穿好衣服，兩人坐下開始聊正事。

“會在京都出手的人必然身份不低，此番試探是為何而來，殿下心中可還有數？”

“確實是試探，卻不一定是試探我。”

李不虞斟茶的手一頓，抬頭對上謝端的視線：“我？”

新婚燕爾，將星迴門，偏偏選在今日，偏偏選在回程，現在細想確實更有可能是沖著他來的。只是，李信久在沙場，李不虞雖大名在外卻不涉朝堂爭鬥，怎的如今倒是格外引人忌憚？

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謝端加上一條：“如今，你還是東宮太子妃，未來國母。”

······

一時間，李不虞不是很想接受“國母”這個頭銜。

小勝一籌。

謝端看著說不出話來的李不虞，微勾嘴角。

繼續道：“有可能是北夏嗎？”

人尚未捉到，箭矢上也沒有明顯標記，李不虞和謝端都看過，沒有淬毒也沒有什麼特製暗器。連箭頭的鐵也算不上精鐵，大盛、北夏、西狄到處都是這種鐵器。

但越是一點兒痕跡都沒有，越是為了遮掩來歷。

大張旗鼓又來歷成謎，必有貓膩。

這樁婚事中，被噎得最難受的就是北夏，謝端有此猜測也不奇怪。

李不虞：“這份膽色確實像是北夏的手筆，不過不是皇室，而是軍中。”

“軍中？”謝端知道北夏如今的王在軍中威望不高，但是北夏嫡公主烏恩巴雅爾幾乎是翻版的“將星”，聽聞她十三歲掌北夏東軍，軍中威望僅次於北夏大將昭日格。

李不虞：“北夏老王對昭日格有救命之恩更有養育之恩，祖父摧毀了老王親手建立的天鷹軍，老王因此抱憾離世。新王卻不再致力軍事，近兩年更是有求和之態，東軍自然是聽從皇室號令，但是昭日格帶領的西軍中大多將領是天鷹軍殘部出身。”

新舊兩代，勢力正在抗衡交替中。

謝端忽的挑眉：“若是如此，北夏內亂豈非近在咫尺。”

李不虞點頭：“於我們確實是好事。”

“我知你擔憂寧朔、大河，北夏皇室也遠在千裡，若是昭日格發動政變只怕就會先動這兩座城池。”北夏王指著這兩座城同大盛和談，昭日格自然會先斬斷這個希望，“你放心，我即刻入宮。”

李不虞寬慰一笑：“殿下深思熟慮。”

不想謝端正要脫下外裳換衣裳，從屏風後探頭瞧他，調皮道：“哄人的時候喚知正，沒事了又開始叫殿下，你這人還真是······”

真是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