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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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陸淵口中說著無事,卻直接坐在了沈言的身旁,順勢把陸兼交給了沈言。
“沈兄,這——”
“爺怎麼來了?”沈言言行間沒有以往的恭敬,而是更像是普通的下屬。
聽清了沈言口中對陸淵的稱呼,程忌大喜,沖著女子使了個顏色。
那位老闆娘為陸淵斟了杯酒:“既然是沈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縕孃的貴客。”說罷,自己先飲了一杯,“縕娘今日好福氣,先是遇了同鄉……”
“同鄉?”
“爺,縕娘是柔然人。”
“哦?”陸淵的屈指敲了敲桌子,“抬頭給爺瞧瞧。”
縕娘抬頭垂目,陸淵雖然早在屋頂就知道她是貨真價實的柔然人。但是這樣的距離,才發現她的柔然血統非常的明顯。
而且這個縕娘怕是程忌養了許久的,深諳上位者的喜好,漂亮但卻舉止順從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位公子若是喜歡……”程忌此時也不在提姐姐那一茬,他已經能明顯地感受到了來人的氣勢。若是縕娘爬床成功,他的計劃也便成功了大半。
“嗯。”陸淵淡聲道。
程忌並沒有追問陸淵的姓名,而是打趣著沈言:“沈兄當真無趣,家中有嬌妻,也不礙著外面有佳人吶。”說罷沖著陸淵笑,“你說是吧?”
“你家中有嬌妻?爺怎麼不知道?”陸淵突然心情大好地看向沈言。
“原來不是嗎?”程忌玩笑道,“程某失言,自罰一杯。”
分明只是為了拒絕縕娘自薦枕蓆找的藉口,可沈言的耳根還是止不住的紅了,訥訥道:“他與在下乃竹馬之交,我自幼鐘情於他。我們已有婚約在身,但尚未完婚。”
“自幼鐘情。”陸淵摸摸下巴,心情更好了。
“縕娘……”程忌提醒他。
陸淵睨了一眼縕娘,又看向程忌,不在意道:“你若是願意割愛,她跟我回去也不是不成。不過程兄若是捨不得,還是罷了。爺這次來有要事在身。”
“捨得,捨得。”程忌連聲道,“只是不知兄臺有有要事?程某在暉南有些人脈,說不準能助公子成事。”
陸淵一揮扇子,一身貴氣渾然天成:“糧米。”
三十、為君道
約好了第二天何時何地見面,陸淵帶著沈言、陸兼還有縕娘走出了清歌樓。
程忌的人一直跟著他們到客棧,才悄然回去稟報。
而進了房間,縕娘還在奇怪沈言為何也跟了進來,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她連尖叫聲都沒能發出便暈倒了過去。
“主子。”暗衛半跪在陸淵身後。
“帶走,問清楚她和程忌的事,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
“是。”
隨後暗衛帶著縕娘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爹爹。”裝睡的陸兼從沈言的懷裡爬起來,“您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您不親自去試探程忌呢。”
陸淵擺擺手,示意暗衛將周圍圍好。
沈言見狀,將陸兼放下自己則是退到了陸淵的身後,就像是在宮中一般如同一道影子安靜地佇立在陸淵的一步之遙處。
“兼兒,朕讓沈言去是因為他適合。他能夠讓程忌放下心防,但卻不會被程忌輕視,茶館帶上你也是為了讓對方掉以輕心。而朕之後出面則是因為有了沈言的鋪墊,朕的出現能讓程忌快速相信我們是在柔然有一定的地位。”
“太子。”陸淵語氣重了一些,“上位者不可能凡事親力親為,須知才,也須善用。”
“前朝之所以覆滅,不在奸宦,不在後宮,而在帝王昏庸也。爾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