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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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一場戲
等陸淵抱著陸兼走了一段路後,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暗衛告訴了他沈言所在的位置。
陸淵:“……”他就知道!
陸兼看著父皇高高挑起的右眉,吐了吐舌頭,完蛋了,父皇生氣了。
一炷香後,陸兼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摞瓦片。
而陸淵則趴在屋頂上,聽著下面的聲音。
屋內的程忌可不知道有人在偷看,還在給沈言斟著酒。
沈言也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
“沈兄好酒量!”
“程兄也來。”沈言雖是勸酒,但是並沒有非要程忌喝的意思。
程忌擺擺手:“不了不了,家裡管得嚴沾酒的機會也少,酒量比不得沈兄。”
“是嗎。”沈言輕笑,“那我酒量好也是因為家裡,我們那裡自幼會喂小孩喝酒,半大的孩子路都還沒走順,酒量已經很好了。”
“沈兄是哪裡人?”程忌臉上一喜,連忙問道。
沈言擺擺手:“小地方,小地方。來,喝酒。”
“誒,能養出沈兄這般氣度的地方怎會是小地方?”程忌笑容真誠,“雖然我去過的地方不多,不過聽家父說起過。家父說北方人酒量好,可卻比不過西邊兒。沈兄聽口音像是西北人?”
陸淵在上頭忍笑,像個鬼,沈言正兒八經的京城人氏,哪裡聽出是西北的了?
可沈言還在裝模作樣:“程兄竟然聽得出來?”他搖搖頭,像是鄉愁湧上心間,一口飲下杯中的酒,長嘆了一口氣,“鄉音難改,鄉音難改啊。”
“誒,沈兄的官話說得很好,對旁人來說不明顯的,只不過我有個拜把子的姐姐有柔然血統。”說到這裡程忌頗有些遺憾,“不是打了幾年仗嗎?我那個姐姐就被退婚了。沈兄你說!兩軍交戰不假,可這關她們女子什麼事呢?”
沈言臉上的驚訝顯而易見。
程忌看在眼裡,又道:“可我這姐姐爭氣,開了這青歌樓。沈兄你別看這是青樓,可收容的都是伶仃女子,不過是想讓她們有容身之所罷了。”
沈言嘆喟:“當真是奇女子了。”
“要是沈兄是柔然人就好咯,我這姐姐一直想送一封信給家鄉的親人。可現在,誰敢送啊。”
“其實。”沈言在程忌期待的目光下緩緩張口,“我雖然不柔然人,但家就在邊境,要送封家書不難。”
“當真?!”程忌眉飛色舞,一拍桌子,沖著一旁安靜打扇的侍女道,“快去叫你們老闆來,再多叫幾個能歌善舞的妹妹。沈兄仗義,程某佩服。”
“是。”
當屋內響起琴聲,屋話,他輕聲問:“管家為何不直接承認自己是柔然人?”
陸淵一笑:“你覺得程忌聰明嗎?”
陸兼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程忌並非如傳言中那般良善,而是野心勃勃。有野心,又能以那樣的出身威脅世子之位,這樣的人應該是聰明的。
“聰明人多半會把別人想得很聰明,而且自負。如果今天你們的對話不是被他偷聽到的,而是你們主動找上門去的,他一定不信,反而會把你們綁住,等南巡隊伍到後向我邀功。”
“但是管家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而且他竟然能讓程忌真的信了他。”
“因為他會隱忍,知分析,更善於洞察人心。”陸淵拍了拍陸兼的肩膀,“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讓他去,而不是自己親自去?”
陸兼搖搖頭。
陸淵卻沒有回到他這個問題,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女子。隨後將陸兼捧著的瓦片輕巧地放了回去,眸色微沉:“該我們上場了。”
二十九、竹馬交
“爹爹,叔叔在這裡。”陸兼裝作很困的樣子趴在陸淵的身上。
“知道了,睡吧。”陸淵拍拍他的腦袋,也不在意自己的進入讓裡面的程忌和那位女子都吃了一驚。
“這位兄臺……”程忌很快注意到了他懷中的小兒,斂了怒氣,“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