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芙雖也很傷心,但實際上卻很感激蕭琢,“阿孃多活了一個月,已經很好了。”

郝瓷叫囂著,師尊怎麼會是這樣的人、為什麼要騙阿芙,為什麼要騙她?

她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了阿芙,明明都說了只是小病,初雪融化,天氣越來越暖和,吃了那藥,阿孃明明眼看著就要好起來了,希望最大的時候迎來了沉痛的一擊。

郝瓷不理解。

阿芙的娘走之後,家中無人照應阿芙,她爹更是不常回家了,一日喝得爛醉回家

“阿芙、阿芙……”

和她娘一樣催命地叫喚著

“我的好女兒,長大了,長得這般俊俏,十裡八鄉的漢子都稀罕著咧。”他摸著阿芙的臉頰

郝瓷很反感這個爹,也很討厭阿芙依舊耐著性子服侍醉酒的他

“阿芙、阿芙,爹的好女子。”

他一把摟住阿芙,臭燻燻的一張臉貼了上來

“阿爹,你醉了。”阿芙默默地將臉別開

他卻得寸進尺,一隻手出其不意地探進阿芙的衣襟,膩歪的嘴急不可迫地吃著她的粉皮。

阿芙大驚失色,兩隻手推開他站了起來:“阿爹你醉糊塗了,我是阿芙,是你女子!”

“呵呵哈哈哈”他迷糊著笑了起來

阿芙捂住衣裙,連連後退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兩隻手像是脫臼一樣揮舞著:“呵、放你媽的狗屁、你是我女子怎麼了?不想被我糟蹋是嗎,那你想被誰糟蹋?”

阿芙被逼到角落,再無可退:“阿爹,你、你想……做什麼,你別亂來,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驀地睜開一雙混色的眼,眯著眼道:“哼、我是你老子,對你做什麼都輪不到天來管,老子就是天!”

說著,便身子一倒,倒在阿芙的身上

兩人順勢齊齊倒在地上,她那個爹壓在身上,讓郝瓷生出了惡心之感。

以前小的時候,郝瓷曾看見過隔壁的陳大娘被一個大漢子,就像現在這樣壓著,那時她母親將她眼捂住,罵道“什麼髒東西都要看!”

所以,這應當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阿芙比郝瓷的反應更大,她的心中充滿了害怕、恐慌、驚恐、難以置信以及惡心!

阿芙盡全力地推,可是醉酒的人,三千斤重,無論她如何掙紮,依舊被酒氣熏天的臭嘴狠狠啄了幾口

他的雙手牢牢桎梏住她的腰肢,胡亂地扒開阿芙的衣襟、裙襟,動作越來越放肆

阿芙掙脫不開,內心極致的惡心反胃

yue 的一聲竟然吐到他的臉上

她彷彿將膽汁都吐了出來,連帶著郝瓷的那一份。

那個畜生驀然清醒,揚手一個巴掌甩下來,惡狠狠地罵道:“賤皮子、敢勾引老子,我看你就是想被那些糙漢子糟蹋是吧,明日我就把你嫁出去!”

無數的謾罵砸下來,夾雜著聽不懂的詞彙“下賤,賠錢貨,破爛,騷皮子”

郝瓷聽不懂這些詞彙的含義,但能從阿芙心裡感知到這些詞彙比她父親和師尊罵她時還要狠得多,狠到讓阿芙生出了毀滅的想法。

這是第一次,郝瓷透過阿芙,知道什麼叫“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