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刻進靈魂深處的名字,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只要一聽見,大腦和身體就會有所反應。

餘時暮的眼皮動了動,但是大腦卻無法對他的話進行具體的思考。

他的神情怔怔地,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和想象。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顯,眼睛裡面也籠罩著一層濃重的哀痛。

餘母介餘時暮的情緒不對,上前一步。

她抬手扯了扯餘之演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刺激他了。

餘之演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引來一陣刺痛。

他撇了一眼餘時暮,‘嗤’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的時間,餘時暮的身體動了動。

隨後他從床上下來,異常緩慢的穿好鞋,就要往外面走。

餘父和餘母也不敢攔他,只能看著他虛浮著腳步,慢吞吞的往門口走去。

餘母終究還是不太放心,側首朝著餘之演看了過去,低聲說了一句,

“之演,你跟著時暮。”

餘之演‘呵’了一聲回了句,

“他剛才都揍我了,我也沒必要關心他的死活。”

餘父聞言上前打了他一下,

“你是哥哥,怎麼能跟做弟弟的計較。

哥哥就是要大度,要讓著弟弟。

而且你明知道時暮他情緒很不對。”

餘之演聽到餘父和餘母都向著餘時暮。

這些年來被壓抑在心裡的不滿瞬間傾瀉而出。

“爸,媽,為什麼每次你們都這麼說?

你們並沒有對不起他,是他自己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看看他這些年一點訊息都沒有。回來這麼久了也不來回家看一看。

他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做親人,今天這頓飯我就不該逼他來吃!”

餘母嘆了一口氣道,

“說是這樣說,但終究是我們愧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