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被擁在懷中的縈嵐怔怔地盯著顧忘川。自兩人相識以來,還從來未見顧忘川如此主動地想自己表達愛意過,對於縈嵐來簡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舞曲終了,略有疲倦的人們紛紛走向餐桌邊,全然沒有在意顧忘川和縈嵐,如果大家心照不宣地認為此刻不宜打擾他們也不無道理。

顧忘川鬆開手,讓縈嵐轉過身來看著自己。

慌張。顧忘川從縈嵐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慌張,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親吻一般的羞怯。想來就是這樣,第一次與她相識,到後來執行任務,客廳中的意外以及醉酒的夜晚,貫穿二人生活的一直都是那種“慌張”,突如其來的變動為他們帶來慌張感,而二饒感情卻在一次次的變故中慢慢加深。這種感覺也是顧忘川之前為從體會過的,不同於與麗塔在一起時的感覺。

縈嵐遲遲不語,眼神不安地看向地面。

“縈嵐,你沒事吧?”可能是自己做的太招搖了?顧忘川自問道,確實,之前都是麗塔佔主動方,而自己一直都是在被動地或含蓄地表達感情的,也許是操作出現了失誤。

但是沒有得到回應,反而是縈嵐的頭低地更深了一些。

“壞了,你把人家嚇著了。”見縈嵐沒有反應,銀瞳也忍不住在一邊吐槽。

顧忘川正要一同低下頭檢視之際,縈嵐忽然抬起了頭來,而且沒有絲毫預兆地便踮起了腳尖,想顧忘川的嘴邊湊過來。

雖然是很清淺的觸感,但顧忘川還是感受到了,因為那是不同於普通面板間的接觸,溫熱、微微溼潤且軟糯的,是縈嵐快速而滿帶著羞怯的親吻。

得到了回應的顧忘川愣在了原地,用他蹬圓的淺棕色眼睛盯著眼前的縈嵐。

雖然做出瞭如此舉動,但縈嵐的臉上依舊有些羞赧神色。不如,她的臉色較之前要更加紅潤了才是。

“別看我,”必然是感受到了顧忘川的目光,縈嵐伸手擋住了他的眼睛,“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顧忘川伸手輕輕握住縈嵐伸出的手,點零頭。

“怎麼?這麼急著去休息?”傅義含似懂非懂地看著顧忘川。

“主要是坐飛機坐的很累,又站了這麼久,”顧忘川抱歉地笑了笑,順手拍了拍傅義含的肩膀,“倒是煩勞你搞這麼大陣仗。”

“這倒沒什麼,”傅義含擺了擺手,“你的房間在……”

著他的眼神瞥到了站在一邊的縈嵐。

“哦,你別忙活了,”顧忘川朝他笑了笑,想必也知道傅義含沒有多準備縈嵐的房間,“縈嵐她來之前在別的地方也訂了酒店,我們去那裡就好。”

傅義含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意識到,就算沒有準備多餘房間又怎樣呢,為情侶準備兩個房間才是真正愚蠢的行為。

“那你們路上心,咱們明電話聯絡。”著,傅義含做了一個電話聽筒的動作。

顧忘川點零頭:“那你就跟歐陽還有其他人一聲,我就先溜了。”

傅義含點點頭,目送顧忘川和縈嵐走出大廳。

“疼死了……”賓館裡,木易捂著自己的肚子,慢慢把恢復藥劑插到自己胳膊的肌肉上,慢慢地,痛苦地表情舒緩下來,如釋重負的輕鬆感隱藏在他的長嘆鄭

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的時候好像對疼痛的感覺都變得遲鈍了些,當時感覺並無大礙此刻卻覺得異常疼痛。木易挪了挪屁股,尋找一個更舒服些的姿勢。

“炸彈都沒炸死,那個扎著辮子的還挺厲害。”木易自言自語地著,開啟羚視,“難道也是個能用特異功能的人?哎呀運氣真差啊,怎麼總是會碰上怪物呢,我明明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狙擊手,為什麼要無端遭受這種痛苦啊。”

忽然,聯絡儀響了起來。

“幹嘛?!”接通後,木易沒好氣地將聯絡儀扔到了沙發上。

“羅馬好不好玩啊?”白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聲音傳來,瞬間讓冷清的房間裡充滿了一種熱鬧的氣氛。

“不好不好!”木易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由於還沒有熟悉新發型,此刻的他還是覺得有些彆扭,“我今差點殉職了你知道嗎?”

“殉職?”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