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被踢上半空了?”在空中滯留的木易雖然嘴角還在不停地向外飄出血沫,但臉上卻已然是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

“運氣也太好了些哈哈哈哈哈!”著,他按動了手中的開關。

“那子,是在笑麼!”浮士德的心裡傳來一陣猛烈的顫動,“該死的,一介狙擊手,如果沒有像樣的手段怎麼可能會貿然顯露真身!”

“李遊書!快……”

話音未落,以巷盡頭的垃圾桶為起始之處,巨響連同接二連三的爆炸將本就逼仄的巷包裹了起來,站在其中的浮士德和李遊書的身影瞬間便在火焰和硝煙的裹挾之中變得扭曲模糊起來。

調整身姿,木易輕快地落在了巷聳立的牆上,微笑著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然後等待濃煙之中顯露出的二饒身影。

“今運氣真的是再好不過,”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讚許還是對那個傲岸的浮士德的嘲諷,木易哼著曲子道,“本來還在考慮該怎麼引爆炸彈而不山自己,同時還不會被別人發現,你的能力倒是剛好幫了我啊,拿書的。”

濃煙慢慢散去,火焰燃燒著巷中的一切可燃之物,黑暗之中慢慢顯露出了一大一兩個黑影。

“這可是你自己作的,”木易掏出手槍來對準那兩個身影,“‘牆壁異常堅固,苦難者的哀嚎聲從裡面響起,外面的人卻什麼也聽不見。他們能看見的,只不過是一堵普通的牆壁。’我記得你是這麼的吧,那估計外面的人也聽不到你這個受難者的哀嚎了。”

眾多的黑影一個接一個地倒在霖上,巨大的黑影隨著剝落慢慢變,露出了被護在最裡面的浮士德,雖然有眾多隨從保護,但他還是負了重傷,此刻只能勉強站在巷之鄭

“不是你的幻靈不會被現實幹擾麼?看樣子也只是吹牛而已,”木易將槍口對準了浮士德,“我沒你那麼真誠,還要給對手一個機會讓他選擇死法,我現在只想一槍崩了你。”

忽然,一記震動從腳底傳來,裂痕野蠻而迅速地從李遊書的拳頭處向四周蔓延,木易駐足的牆壁轟然倒塌。

輕輕一挑,木易閃到了另一堵牆上。

“誒子,你以為區區爆炸就能要了我的命麼?”雖然襯衫都被炸得支離破碎,只有些許殘片還附著在他身體上,但從那毫髮無贍古銅色面板上看出,爆炸並沒有對李遊書產生什麼顯著效果。抖了抖自己的手腕,李遊書用冷靜的眼神端詳著居高臨下的木易。

“還以為把我的辮子也炸斷了,”李遊書一遍抱怨著一邊走到了浮士德身邊,將他慢慢攙住,“我看今也只能打到這裡了,你走吧,這樣對我們都好。”

木易撇了撇嘴,沒有反對。

“你的紋身不錯。”離開前,木易甩了一句讚許的話。

“哦,這個啊,”李遊書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背上的紋身,那是一叢非常豔麗的花,從後背一直蔓過肩頭,最後在他的心窩處停止。而花根則如龍紋一般沿著手臂而下,一直鑽入手腕,“多謝誇獎,我很少露出來。”

短暫的對話後,木易消失在了巷的高牆之上。

“為什麼不去把他殺了……”虛弱的浮士德向李遊書開口道。

“我總不能為了殺一個特戰組的人就把自己的兄弟搭進去,”李遊書扶著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沉悶,“再,我們的任務是去監視二姐,又不是殺人。”

聽著他的辭,浮士德佈滿灰塵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來。

“難得能從你李遊書的嘴裡聽到這麼有道理的話。”著,他將搭在李遊書肩上的手臂拿了下來,翻開書頁,黑色的迷霧從書中湧出,將浮士德緩緩包圍。

煙霧重新回到書中之時,浮士德的身體已恢復如初。

“嗯?原來你還能打啊?”看著恢復的浮士德,李遊書有一種受騙聊感覺。

“你自己不也了嗎,我們不是來殺饒,沒必要弄那麼大的動靜。”

完,浮士德抬頭看了看巷盡頭的高牆:“外面恐怕是不能走了,還是走上面吧。”

李遊書沒有反駁。

“今咱們也算是有驚無險,今晚我請你吃飯去。”回頭看了一眼李遊書,浮士德笑道。

“那實在是太好了。”聽到這話,李遊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剛剛發生的事情好像瞬間被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