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婉閉了閉眼睛,賤人,孽緣,到底是什麼孽緣啊,竟讓自己和那個賤人有這樣的牽絆,蹉跎至此。

自己絕對不會讓這個賤人得逞的!

東園。

地下室。

一個男人被綁在一個鋼鐵架子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只是上面被鞭打的破爛不堪,隱隱可見古銅色的肉體,沁著鮮血,由此便可推測,男人身上定是傷痕累累。

男人此時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盡是汗漬和血漬混合在一起的汙漬,看起來極其狼狽。

旁邊的黑衣人保鏢也有些累了,扔了手上的鞭子,啐了男人一口。

“媽的!真是個硬骨頭!”

“訊問的如何了?”

突然,牆壁上赫然出現一道縫隙,曾特助走了進來,臉上甚是冰冷。

“曾特助!”

幾個黑衣人保鏢走了上來,微微鞠躬頷首。

“還沒有任何進展嗎?”

曾特助站在鋼鐵架子旁邊,看著綁在上面的男人。

幾個黑衣人保鏢臉上訕訕。

“已經審問了整整兩個小時,所有的酷刑幾乎都上了,可這實在是個硬骨頭,咬著牙,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屬下無能。”

曾特助挑了挑眉。

“倒是個忠於原主的有義之士,難得。”

話音剛落,曾特助眼裡劃過一絲狠戾,猛然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狠狠掰了下去!

“啊!!!!”

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疼得青筋暴起,額頭上盡是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陣陣抽搐著疼。

那疼痛,幾個立在旁邊,垂著頭的黑人保鏢沒有抬起頭都能感受到那股鑽心的疼痛,不禁感慨,曾特助果然是慕少身邊的人,一樣的狠戾決絕。

拿過黑衣人保鏢遞過來的手帕,曾特助擦了擦滿手的鮮血,突然靠近鐵架上面的男人,低語,如同情人的耳語。

“骨頭硬是吧,你這樣骨頭硬的,我見了不少,最後都是乖乖的吐了出來,無名壯士,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你一個小時不說出來幕後主使,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頭,十個手指頭也就十個小時,我時間多的厲害,現在剛剛開始,無名壯士,你可要玩得起才行,你一定要撐得住才行,別玩到一半,你人去了,那就沒意思了。”

男人聽到這話,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的汗漬順著滿是鮮血的臉流了下去,疼痛感自手臂慢慢延伸,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心裡卻有一個念頭,在支撐著自己,富人一定會設法救自己的,自己知道夫人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那些阿扎的事情都是自己去擺平的,夫人一定不會讓自己落在東園的手裡,只要自己撐到夫人讓人來救自己,就好了!

曾特助把手帕遞給黑衣人保鏢,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向男人,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