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是我家的長工,不許賴賬。”白耳扁了扁嘴,不太高興蕭慎微在這種事情上瞞著自己,但是轉念一想,人家不告訴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她只能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欠著我的銀子可別想賴掉。”

“不過……”白耳有些疑惑,想起了虎子說的皇上發的那張皇榜。“不是說,你患了重病?”

“皇兄的障眼法而已。”蕭慎微搖了搖頭,沒繼續和白耳說,轉身對蕭輕說。“得了,現在我你也找到了,有什麼快說吧,沒事的話,就退下去。”

蕭慎微一邊說著,一邊把白耳往裡面推了推。

畢竟現在白耳身上只批了一層自己的衣服,裡面還濕漉漉的,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

“屬下,只是想過來前確認王爺的安全,不過……”蕭輕很驚奇的看了一眼穿著粗布麻衣的王爺,猶豫著說。“王爺現如今是不打算回府了?”

蕭慎微挑眉,不怒自威的看著自己家下屬,蕭輕是從小跟到大的暗衛,怎麼現在管的越來越寬了。“怎麼?不行?”

“倒不是不行,只不過…”蕭輕的臉皺成一團,但是礙於身份,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含含糊糊的說。“王府裡面都已經亂成一團了,等著王爺回去主持大局,而且皇上那邊也很憂心……”

“莫再談這些無稽之談,我一個閑散王爺,京都少了我一樣在轉。”蕭慎微找了個石頭,不顧形象的坐了下去,看的蕭輕眼眶子都要到掉下來了。

蕭慎微對白耳使了一眼眼色,示意她去林子裡待著,白耳就偏不如他的意,抱著小黃蹲在了蕭慎微身邊,一副你能奈我和的表情。

實在是無奈,蕭慎微苦笑一下,轉頭對蕭輕說。“我問你,你幾月前給呈書的那位文人怎麼樣了?如今可是入了朝廷做了官還是進了選?”

“都沒有。”蕭輕搖了搖頭,他家王爺遞上狀子的第二天人就找不到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對啊,所以說,這官場險惡,我這邊遞上的是加密的檔案,人家第二天怎麼就知道了。”

“王爺,你那天喝醉了酒,動靜鬧得有點大。”蕭輕無奈的拆了自家王爺臺。“咱們身邊的人是絕對安全的。”

蕭慎微輕咳了一下,似乎回憶起了那段時候,的確有一些不太妥帖,要怪也只能怪文人的那一張嘴,實在是太過於刁鑽,讓人聽後心難免心生不平之意。“那也說明有人在監視本王,得了,其他的不必再多說,這段時間我先不回朝廷。”

“無論握著王爺到底是不是紈絝,但是堂堂天子腳下,竟敢對我這王爺動手。”蕭慎微的雙眼閃過些許陰利,但是隨即收了起來,對蕭輕說。“這讓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何況,我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做。”蕭慎微低垂眼,示意蕭輕不要再多談。

蕭輕立即心領神會,雙手做了個禮,恭敬地說。“那這段時間我先派一些暗衛保護王爺。”

王爺出了一次的事,已經算是失職,莫不可再失職一次。

蕭慎微沒說話,算是允諾了,只是提醒道。“不能太過於聲張。”

說完,便拉著旁邊玩狗的白耳起來了,對蕭輕說。“對了,你說這莊子是我的暗莊?”

對自己的勢力一無所知的蕭慎微問道,看見蕭輕點了點頭,便指著白耳,對蕭輕說。“去打些熱水過來,再準備一身幹淨的衣裳,把這個人,好好的洗幹淨。”

蕭輕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聽命的點了點頭。

桌上的銅爐咕咚咚的冒著泡,鮮嫩的肥羊在鍋裡涮了幾下變色撈出放在了碟子裡,裹上一層醬汁,入口鮮香,幾乎都要把人的舌頭吞掉了。

可如此的美味,徐少爺只是吃了兩口就作罷,一張嫩白的臉上陰霾重重,最終似乎還是忍不住了,對徐管家說道。

“管家,那人真的是王爺嗎?”

“回少爺的話,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畫像和氣度,十有八九就是。”徐管家一開始其實並沒有認出人,畢竟誰也不會把一個鄉野村夫和王爺弄到一起去,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就是在蕭慎微給自己打包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