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金拍個神秘物品, 價位絕不便宜, 可拍者是少千魂就另當別論了,所有人都猜測那箱中估計是哪種法器,但即便眼熱,也無人再敢加價,因為和寶貝相比他們更惜命。

“你拍它作甚?”夏玖川回頭問他。而少千魂神情輕鬆隨意, 似是隨口答道, “瞧他是件稀罕物, 拍下玩玩。”

似不信他的話, 夏玖川又說一句,“他並非法器。”

“爺不瞎,除了造型奇特些, 它們也只是堆破銅爛鐵。”少千魂道,“但爺有錢, 任性, 你管得著嗎?”

夏玖川黑線“……”當他嘴賤吧, 這種貨破產都是他活該。

“主尊。”汪忠敲響門, 把那個神秘箱子搬進了包廂中。

汪忠把箱子擱下後又出去了,見少千魂無意把它開啟,夏玖川也就多瞄兩眼不再過問,“楚錦為何沒跟來?”

“府中鬧鼠患,我留他在府中抓鼠。”少千魂又臥回了塌上。

“暗尊府也鬧鼠患?”夏玖川並不信他, 一路上他都奇怪為何未見他的小尾巴楚錦, 但他不願說, 他也不想再問。

少千魂低低一笑,“你若不信,待回府後我讓你見一下。”

夏玖川不理他的調侃,他又在窗前站了片刻,然後回頭問他,“我想向你告假半個時辰,可以嗎?”

“理由。”少千魂問他。

“見到個故友。”夏玖川可不信他若偷見莊瀾,他不會發現,與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的向他說明。

少千魂怔了下,隨後又笑了,“你可真誠實,可以,但是……”他指向拍到的箱子“事後我要你告訴我它的用處。”

夏玖川眼神一凜,片刻沉默後點頭,“可以。”說罷,就出了包廂。

“嘖嘖,真難養。”盯著他的背影,少千魂喝口酒直搖頭。

出了高三閣的包廂,去了一樓的下二十八門,夏玖川沿著長廊向前走,張望尋找莊瀾和荊鳳陽的人影。

“玖玖。”荊鳳陽的聲音從身後喊住夏玖川,未等他回頭後背就猛地一沉,他已撲上了他的身上,像只無尾熊般纏著他。

“下來。”夏玖川胳膊肘向後撞去,把某個二貨給隔開了,他回頭去看,眼睛落在了莊瀾的身上。“你……你還活著?”

“玖川。”莊瀾衝他露出溫柔的笑意。

自鈴船因海嘯斷裂,他們分隔數年後再相遇,心中百般滋味湧上,一切的話都堵在了喉嚨中,彼此之間只剩下沉默。

莊瀾向他走近,伸手按在了他的頭上,“你欠我三個恩情,如今我向你討債來了。”他說的輕鬆,顯然玩笑更大。

“什麼三個恩情?”荊鳳陽伸頭八卦的去問。

“與你無關。”夏玖川把他推開。雖是玩笑但他未曾忘記,他的贈刀之恩,狩獵場相救之恩,和鈴船相助與贈刀譜之恩。

若論和他情分,莊瀾不如沐鳴和櫻濯,但初入異世時他的相助和善意他銘記於心,分別數年,防備已無只有善意。

“玖玖,你是偷跑下來的?”荊鳳陽又插嘴問他。

“少千魂允許的。”夏玖川回答道。

“哈?”荊鳳陽驚訝,其他人也是不解。“他允許的?”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身為階下囚而飽受虐待的消瘦和痛苦呢?

“你們為何在這?”這是夏玖川很困惑的。

“我們路過十條街遇見他們倆,是瓊晟救的他們。”莊瀾側身讓出杜瓊晟,開口向他簡單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