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藍卿坑的,荊鳳陽被迫答應救黑襄城君, 說是被迫, 但要是他真不願, 誰又能威脅他?單是七青蜀府的招牌, 就沒人敢惹。

黑襄城城君府,夏玖川捏著青鳥刀柄,臉黑的像碳。“你接的懸賞榜,拉著我來是想做贈品嗎?”

“別急啊。”荊鳳陽懶洋洋的眯著眼。“這是黑襄城君府,全城最大戶的人家,有錢。”

“錢乃身外之物。”夏玖川冷漠推開荊鳳陽蹭近的臉。

“有志氣。”荊鳳陽豎拇指。“我就稀罕你這囂張範。”

“醫師。”領路的護城軍頓住腳步, 側身恭敬的彎腰。“前面就是城君的寢室。”

“重軍把守。”荊鳳陽輕嘖道。“堂堂城君府, 誰還能來刺殺嗎?”

倆人穿過護城軍,卸下隨身武器後, 順利進到城君寢室。“悠著點, 我的劍鑲的都是真寶石, 別給我磕壞了。”荊鳳陽嚷嚷道。

“滾進去!”被荊鳳陽的蠢樣刺激的腦袋疼, 夏玖川抬腳狠踢去。

“喲喲,疼啊。”荊鳳陽揉著腰喊疼。“那把劍是哥最值錢的貨了。”

“你是誰哥啊。”夏玖川狠狠撕著荊鳳陽的臉。

“咳咳。”咳嗽聲打斷倆人的鬧騰, 東郭晴蹙眉狐疑的望著荊鳳陽, 顯然是懷疑這樣不靠譜的貨,真能救他城君哥哥嗎?

推開荊鳳陽牌狗皮膏藥, 夏玖川靠近床前, 透過橘色紗帳, 隱隱看到昏迷著的虛弱男子, 他就是黑襄城君東郭瑾。

“讓路讓路。”荊鳳陽擠到最前面,大咧咧的掀開紗帳。“唔,貴為一城之君,這身材也忒消瘦了,就跟姑娘家的般。”

“放肆!”東郭晴憤然站起,指著荊鳳陽怒喝。“不準辱我城君哥哥。”

“聒噪。”荊鳳陽掏掏耳朵。“我是醫師你是醫師,想救他就閉嘴。”

‘聒噪。’夏玖川微微的撇撇嘴。‘到底是誰聒噪啊。’

“很嚴重啊。”簡單的幫東郭瑾檢查過,荊鳳陽眼神微凝。“心脈都被貫穿了,竟還能活到現在,命還真是硬的很。”

“能,能救嗎?”東郭晴紅著眼眶顫聲問。“你救救他吧,只要城君哥哥能痊癒,要多少金銀都行。”

“蠻橫的惡婆娘還會哭啊。”荊鳳陽嘴賤的調笑道。

“臭豬臉,你說誰是惡婆娘!”東郭晴惱的臉頰通紅的怒罵。

“閉嘴。”荊鳳陽揮袖坐到床邊,眼神驀地凝重起。“玖玖留著,其他活著的都滾蛋。”

東郭晴哪受過這委屈,剛想再鬧,夏玖川示意她噤聲。“到屋外候著吧,我幫你看著他。”

東郭睛鼓著腮幫憋著氣,最後狠狠瞪眼荊鳳陽,轉身離開寢室。“玖玖真溫柔啊。”荊鳳陽嘴角揚起揶揄的笑。

沒理荊鳳陽的揶揄,夏玖川落座桌前。“能救嗎?”心脈被貫穿是致命傷,就算擱到現代那也難救。

“能,就是得費些神。”荊鳳陽解開東郭瑾的腰帶,把衣裳拉低。“我是醫師,很強很強的醫師。”

“固化階?”夏玖川猜測。

“玖玖。”荊鳳陽抬頭,笑容神秘莫測。“你也忒看輕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