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家可歸(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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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家可歸
幾個婦女以為他們走了,便談論起來。
齊耳短發的婦女問:“我昨天剛聽我家那個說禹局長被他女婿牽連降職了?還和女兒斷絕關繫了?是不是真的呀?”
“我還聽說老禹兒子禹勸學也受影響了?好像受傷了還是降職了?前兩天不才有人舉報禹局長,怎麼最後他女婿被調查了?是不是老禹女婿藉著老丈人名頭幹什麼了?”
齊耳短發婦女話一出口,幾個老太太就是齊齊消了聲,都是xx家屬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大家都知道,原則就是不給家人惹事。新來的婦女這點城府都沒有,都有幾分不喜。
所有人默契地忽略了齊耳短發婦女的提問,就彷彿她從沒有問過一般。
紅衣老太轉移話題問蒲扇婦女:“老禹家閨女才結婚幾年呀,怎麼有這麼大兒子?”
蒲扇婦女答道:“老禹的外孫和孫子都三歲了,兩個孩子長得挺像胖嘟嘟的挺可愛,放一起活像對雙胞胎,分不出誰是誰,我記得從文家的孩子小名叫波寶。勸學家的叫心心。”
話題又恢複到家長裡短的八卦,眾人才自在了。
她用蒲扇拍著飛蟲接著說:“剛才這孩子,不是老禹閨女親生的,聽說是老禹女婿和外面女人的種,女人把孩子扔在保姆家就自己悄悄跑了。保姆找不到孩子媽,又不敢把孩子丟了,一直給養到三歲,不知道怎麼就打聽到老禹女婿是孩子親爹,這才抱回來給老禹閨女養的。”
紅衣老太恍然大悟:“哦,我就記得波寶應該沒這麼大。話說回來就算外面女人生的,三歲抱回來還不記事,從小養不告訴他,還不是跟親生的一個樣嘛。你看剛才找從文,叫媽叫的挺親熱的。”
旁邊坐著一個一臉跋扈的胖老太太不的可不對!不是自己生的養不熟的!誰的骨血隨誰,有些毛病都是胎裡帶的,這要看他親媽是什麼人,未婚先孕能是什麼好人,我看……”她不屑地撇撇嘴。
幾個人正說著,一個看起來和傅高明差不多大的男孩,抱著足球滿頭大汗的向著跋扈臉胖老太跑過來:“奶奶給我錢!我要喝汽水!”
蒲扇婦女奉承跋扈臉胖老太:“孫大姨,你的孫兒長這麼高了呀!”
孫大姨忙不疊地給孫子擦汗,一臉驕傲:“隨我兒子,他爸就個子高、學習好。樂樂這學期期末語文考了96.5!”
男孩不耐煩,甩開她擦汗的手:“別擦了,好煩呀!你沒聽到嗎?我要喝汽水!”
孫大姨對周圍人尷尬一笑:“這孩子!性子就這麼急燥。隨他媽!”
賠笑臉勸慰男孩:“聽話咱不喝汽水,汽水對身體不好,奶奶給你煮了酸梅湯,在冰箱裡鎮著呢!回去就能喝!”
男孩極其不耐煩,一跺腳耍賴道:“我不喝酸梅湯!不喝酸梅湯!我都喝膩了!我就要喝汽水!你不給我買汽水我找我媽去!不在你們家待著了!”男孩甩開老太太氣沖沖的就往院子外面走。
老太太小折凳都顧不上拿了,起身一路小跑追孫子,好不容易把孫子哄回來,忙不疊地夾上小折凳跟在孫子身後:“乖孫聽話!你可嚇死奶奶了,這車來車往得多危險!快跟奶奶回家,奶奶給我乖孫燉雞腿……”
吳袖逸本想等到下班時間人多點再打聽打聽。
傅高明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任憑吳袖逸扯破喉嚨叫也叫不住,只能也跟著出了院子。
門衛大叔看他們二人出來,也探出頭來叫了兩聲,傅高明也沒回頭。
吳袖逸只能停住,大叔對她說:“沒人吧?都說了禹從文局長搬走了,你們還不信,非要親自看看才死心!要不是看你們是小孩,我根本不讓你們進!前幾天又來了封信,你們先幫著轉交一下吧!”
吳袖逸接了信看了一下,收信人是禹從文,寄信人是禹子政,寄信地址既沒有省、市、也沒有街、門牌號碼只潦草的寫著‘紅蝴蝶賓館’五個字。雖然不夠詳細,但總好過沒有訊息,
或許信裡還有其他訊息也說不定,吳袖逸不好代拆,只好先裝進兜裡。
傅高明走得飛快,穿大街走小巷,就像上足發條的機器人似的,追得吳袖逸氣喘籲籲。吳袖逸癟口袋似的肚子實在受不了了,緊走幾步拉住他:“你給我站住!?耍什麼瘋!”
傅高明這才停下,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花壇邊上。
花壇內被人精心養護大麗花鬱郁蔥蔥爭奇鬥豔,花壇下磚縫裡也鑽出一株同樣的大麗花,不知道誰遺落在這裡,對比花壇裡的幸運兒們,顯得贏弱不堪。雖然也艱難的開出一朵花來,可沒幾片花瓣,剛才又不知道被誰無情的踩了一腳,花葉折斷似乎活不久了。
吳袖逸對著殘花發了一會呆。
肚子裡嘰裡咕嚕的一陣響,讓她回過神來。
<101nove.ospay思考者。吳袖逸自問沒那麼高的藝術修養,做不來這種餓肚子的行為藝術。
本想靠別人混口飯,現在看是沒希望了,只能靠自己了。吳袖逸哀嘆,可能她就沒有能靠別人的命!
快到中午飯點了,一陣陣醬燉肘子的香味勾得吳袖逸魂不守舍。
她順著香味找過去,發現是一家不大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