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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戈
吳桂山步大腿長,還伸著個蒲扇似得大巴掌抓她,本來抓個瘦弱的小孩像玩似得容易。可惜他腿傷初愈,行動還有些遲緩,終究慢了半步,讓吳袖逸仗著靈巧跑回了法院休息室。
吳袖逸跑得氣喘籲籲,被袖逸媽抱住問:“袖袖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慌裡慌張的?”
未等吳袖逸回話,袖逸媽就看見吳桂山帶著吳奶和鄭律師快步走進來,瞬間明白了過來,把吳袖逸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怒目的吳桂山追進來,眼看袖逸媽這邊也是人多勢眾,也不能繼續逞兇。只好悻悻地住了腳步。
緊跟在吳桂山身後的吳奶見到袖逸媽也如見到仇人一般,白眼看人,不屑的撇嘴。對著袖逸媽的方向啐了一口。
看袖逸媽身後的吳袖逸氣的跺腳,小聲地和吳桂山說道:“唉,可惜了,剛才要能抓住小兔崽子藏起來,我們提什麼要求李嬋娟敢不答應!”
面無表情的吳桂山從她們面前經過,對吳奶說:“不急,她李嬋娟又沒生三頭六臂還能跳出我的手掌心。”
吳奶點點頭。
鄭律師弓腰探頭跟在吳奶身後,把公文包緊緊夾在腋下,另一隻手用力還按在包上,似乎生怕別人搶了他包一樣的。
肖律師看著鄭律師從他面前經過,吃驚地嘀咕道:“他們居然請了黑心鄭……”
吳袖逸剛好站在他旁邊聽到他的低語,拉了拉肖律師的袖子問:“肖叔叔,他打官司很厲害嗎?”
肖律師皺著眉搖了搖頭:“不是厲害,是他在我們業界風評不好,聽說只要當事人出得起錢,他就能昧著良心顛倒黑白,害了好多人。”
袖逸媽聽了她們二人的話,也看向鄭律師緊夾著公文包的背影。
她們二人正說著,這時休息室的大門忽然開啟。一眾人簇擁著年齡有五十來歲的法官從她們兩波人中間走過,吳桂山一馬當先沖到法官面前,笑得諂媚,遞煙搭話。
法官拒絕,反而隔著吳桂山一眼看到了徐爺爺,走到他老人家面前,客氣道:“徐老先生,您怎麼也來了?”
徐爺爺一笑道:“老趙,幫我侄女打個離婚官司,我來做個證人。你可要秉公辦理呀!”
趙法官看了一眼站在徐爺爺身後的袖逸媽,對徐爺爺說:“你還不瞭解我嗎?那是自然。”
吳桂山一看沒他插話的份,帶著吳奶和律師先進了法庭落座。
袖逸媽等人緊隨其後落座。
肖律師緊張地翻著自己的卷宗,一不小心整本卷宗散落在地上,惹得旁邊的鄭律師“嗤”的一聲冷笑,推了推眼鏡說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自不量力,也不打聽打聽對手是誰就敢來。當心第一場官司就輸,以後可沒人敢再找你打官司了。別說我作為前輩不照付你,趁沒開庭趕緊放棄,收拾收拾回家。想想你寡婦媽辛苦供出個大學生,你可別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地上的資料不知道為什麼,越整理越亂,越整理越多。肖律師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忽然一雙白嫩纖細的小手伸到他面前,幫他把打亂順序的資料整理好。
肖律師抬頭正看到幫他撿資料的吳袖逸和袖逸媽。
吳袖逸把整理好的資料遞還給肖律師,袖逸媽按住他微顫的手,安慰道:“別緊張,我相信邪不壓正。”
肖律師抬起頭來,看著袖逸媽溫柔中帶著堅定的眼神,猛然想起來自己當初要學法的初衷,他就是要懲惡揚善,為像他媽媽一般千千萬萬的弱勢群體伸張正義。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久違的激情和勇氣,微笑的點點頭說:“我也相信!”
鄭律師一看動搖不了肖律師,冷哼了一聲:“可笑,油鹽不進的生瓜蛋子一個。執迷不悟!等著瞧吧,有你後悔那一天。”
不多時法官宣佈開庭,袖逸媽這邊的肖律師先向法庭提交了吳桂山出軌的證據,王悅孕檢的各種單據,在配偶一欄都有吳桂山的親筆簽名。
吳桂山那邊的鄭律師也是有備而來,辯稱不能因為吳桂山在孕檢單的配偶欄簽字就認定孩子是他的,吳桂山只是代簽。
法官點頭,雖然這一點吳桂山有嫌疑。但也確實不能用單方面的物證就認定事實。
袖逸媽這邊的肖律師本也沒認為這麼簡單就能認定出軌,提出傳喚證人。
按順序,法官先傳喚了作證的護士長,護士長非常同情她們母女,義憤填膺斥責了吳桂山在妻子住院期間不管不顧,只留下一個年幼的女兒照顧病人,根本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父親的責任,對懷孕的小三倒是無微不至,骨折剛能下床就拄著拐跑前跑後的照顧。
吳桂山的律師辯稱,吳桂山只是夫妻關系沒有處理好,二人鬧別扭做出拋下有病妻子不理智的行為。小三更是無稽之談,他只是關心未婚先孕的遠親。
法官看吳桂山的眼神中也有了不喜,只不過礙於法官的公正性和專業性,問護士長是否聽到過吳桂山承認自己是王悅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護士長思考片刻搖了搖頭,之後強調吳桂山和吳奶對王悅肚子裡的孩子超乎尋常親人的重視,法官思考片刻,還是做出中肯判定,這點證據不能完全成立,只能是保留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