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摘了,我就親他一口。”女子們嬌笑著。

色之令人壯膽。

先是梁竟則身邊的一個男人扔掉了面具,他一口悶了茶,眼眶充了血一樣紅,吼道:“我,我摘了!你給我我過來,我要你!”

“你叫什麼名字啊?”

“宋闕,我叫宋闕!”

“可你的詩寫的不好。”女子似嬌似嗔,“我不喜歡。”

“是刑部宋大人!我之前見過他!”梁竟則暗戳戳往齊瑾哪邊挪,“他,他怎麼跟個色中餓鬼一樣。”

“不過,你很聽話。”那女子嫵媚一笑,便是飛身向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現在,我要他們都摘了面具。”

“我,我的詩好!”又有一名男子摘掉了面具,他起身跑到鵲橋上,拉住女子的衣服,雙目猩紅。

場面徹底失控,越來越多的男人叫囂著摘掉面具,有不願意的也被圍攻毆打扯掉了。

他們一哄而上地拽住女子的衣服,企圖叫她們留在自己身邊,然而終是無果。

他們瘋狂地撕扯女子的衣服,那女子只是輕輕笑著,衣服卻不見任何損害。

梁竟則簡直被嚇傻了,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敢帶著面具,連忙丟盔棄甲拉著齊瑾去了角落。

梁竟則不理解:“他們是瘋了嗎?”

刑部,吏部,大理寺的,還有,還有太醫院的,尚書省的

這是什麼地獄級的局面。

光是齊瑾認識的就有三十多人,好得很。

“還有兩個時辰,滿娘就來了,但你們的詩並不能讓她滿意,所以她不想出現呢。”女子裝作苦惱的樣子,她坐在那輪巨大的圓月上,忽然看向梁竟則和齊瑾。

“這兩位小郎君怎麼不寫呢?”

全部的目光注視在兩人身上,如狼似虎。

他們全部吵嚷起來,將矛頭指向兩人:“趕緊寫,不寫娘子就不出來了!”

“就是就是!我怎麼沒見過你們二人,是哪家的公子?”

“尚書局的孫大人都不能讓娘子滿意嗎?”

梁竟則被吵的心煩,幹脆撂擔子不幹了:“我不會!”

話一出口,身上的目光如實質般要把他刺穿,梁竟則是真不會,他看向齊瑾,“趙兄!靠你了,我是真不會。”

淫詞豔曲他就會了?

齊瑾臉黑片刻,一本正經地脫口而出: “朱甍碧瓦映霞裳,芙蓉巧做美人妝。九霄青鳥銜國色,素手染脂畫鴛鴦。鵲橋玉蟾爭相會,瑤池帳暖道尋常。”

梁竟則驚呆了,這破詩根本比不上那些人的一半,簡直是對那西王母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