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九)(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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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笑一聲,扔到白術嚴腳下。
“舞娘,真是對不起啊,看來是朕壞了你的婚禮。”
劉安珩翹著腿,嘴上掛著溫和的笑,那笑就跟畫在臉上的一樣,不達眼底深處。言語間也聽不出絲毫的抱歉,更像是挑釁,炫耀。
他指了指白術嚴:“想來他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哼,”唐舞娘的眉頭死死擰成一團,她盯著劉安珩,譏諷道:“不過是早來幾天,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他知不知道跟你有什麼關系?”
“大膽!”
一旁的侍衛聽到後立馬拔刀,劉安珩叫他退下,說唐舞娘是他的朋友。
唐舞娘卻不領情,叫他少放屁了。
王安權哆嗦著離遠了點,不敢多語。
劉安珩不在意,接著問白術嚴:“聽你娘子說,你是南疆的少祭司,可會起死回生之術?”
“不會。”
“是嗎?我跟你說個有趣的事怎麼樣,”劉安珩也在乎他口中的話是真是假,而是饒有趣味的跟他說:“你娘子不是這個世間的人,她來不過是完成任務的。”
“草民不知陛下在說什麼。”
沒有看到想看到的反應,劉安珩‘嘖’了一聲,覺得沒意思,懨懨的擺了擺手:“不知道也沒關系,你帶朕去南疆。”
“族中有規訓,不能叫外人踏足。”
劉安珩沒有為難他,反而對他和唐舞娘說:“不是要成婚嗎,可拜堂了?”
“未曾……”
“那便快些開始吧,王大人,新人的婚禮怎麼這般安靜啊,敲鑼打鼓的聲音呢?”
王安權抖著腿,跪倒劉安珩面前,說道:“許是……許是還未請來……”
“卑職該死!”王安權一遍磕頭一邊說:“小人現在就去尋!”
“不必了。”
劉安珩命人從他的馬車上尋了一把琴出來,他輕輕撫琴,對唐舞娘說:“大喜的日子,怎麼不換婚服呢?”
唐舞娘忍無可忍,沖過去將他的琴打翻,怒氣沖沖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本來我們兩個人的任務就毫不相幹,你這是做什麼!”
劉安珩將琴撿起來抱在懷裡,小心的擦了擦粘上的灰塵,再次說:“去換婚服。”
唐舞娘被壓著換上了婚服,心裡卻沒有半點歡喜,一旦進入鏡子裡只有通關才能出去,為了增強體驗感,神陵岸那便更是切斷了他們和外界的所有聯系,換言之,他們肉體凡胎跟鏡子裡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白術嚴一直沒有搞清楚狀況,他握住唐舞娘的手,問她:“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為何聽不懂?”
唐舞娘甩開他:“你不必懂。”
劉安珩興奮的看著他們,正上頭時被角落裡的一處哭聲打斷了,他看過去,那婦人連忙捂住小孩的嘴,慌張的低下頭,眼睛恨不能貼在地上。
“把那孩子抱過來。”
一名侍衛強硬的奪過孩子,將他先給劉安珩。
劉安珩抱著小孩,問他:“你幾歲了?”
小孩不說話,他用力掙紮了幾下,哭的更大聲了。
“噓,今天是個好日子,可不能哭。”他笑著捂住小孩的嘴,手掌向下,落到小孩柔軟的脖子上,然後一個用力,那小孩再不能哭了。
“你瘋了!”
唐舞娘說著就要上前,她被人攔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孩子的母親崩潰的跑過來,然後被一刀刺穿身體,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蓄滿了淚水。
泊泊鮮血滾到腳邊,劉安珩嫌棄的抬了抬腳,將那小孩扔到婦人身邊,人群中壓抑著哭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舞娘,我們才是一夥的啊。“劉安珩沖她笑著,指了指那些村民,又指了指白術嚴:“他們算什麼,你清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