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神域(二十二)(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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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趣著,媚眼如絲的模樣像個勾人的精魅,卻絲毫沒有將官府放在眼裡,輕飄飄地問:“諸位可有請帖?”
梁豐倒是得了一份請帖,不過被他那不孝子給偷拿了去,眼下卻成他們無理了。
“衙門抓人還要什麼請帖?”
劉瑾瑜嗤笑一聲,他被挽書攙扶著,一襲官服在身好不高調,哪怕因為眼睛看不見的緣故蒙了一層黑布也不見絲毫狼狽。
花滿樓有權有錢,更是京官權貴相護,為官者皆是心知肚明,可以說的上大小貴人的聚集地,其中最為珍貴的香料熱茶更是難求,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的小妾出於此地,而寵妾滅妻的荒唐行為也時有發生。
大人的女兒便是去山上的廟裡祈福的時候被那青樓裡的小妾害死的,可憐那年幼的孫女也被歹人所擄,至今下落不明。
梁豐不止一次想上奏嚴明此事,但他的奏摺被攔下過,並未送到皇帝的手中。然而他人微言輕,廟堂之高又遠其民,難保皇上不是被欺騙的,他心有懷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劉湘玉奉旨前來,首當其沖要查的便是花滿樓,他心中驚異卻難掩興奮,不管是不是皇上的意思,這花滿樓裡的腌臢事眾多,就算官員之死與其毫無幹系,梁豐也不會輕易饒了這花滿樓。
他理應躲在暗處,做一個唯唯諾諾,盡職盡責的好下屬,然後再利用一把劉湘玉。
可未成想這一家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梁豐眉頭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裡面時常有官員貴族光顧,這次陣仗更是空前絕後,甚者聽說太師都去了。
劉瑾瑜這個愣頭青,貿然進去必然得罪人,說不定還會被有心者顛倒黑白給參上一本,如此一來劉湘玉的心思也就白費了,她想給自己的弟弟鋪路。
梁豐碰了碰劉瑾瑜,示意他不要莽撞。
然而劉瑾瑜卻像把路上的話忘光了似的,接著道:“有人舉報你們囚禁少女,逼良為娼,另,臉譜殺人一事恐與花魁小滿有關。”
“可有什麼證據,總不能是因為那幾位大人都來過我這裡,您便血口噴人吧。”玉老闆掩面嬌笑,手背上的花紋若隱若現,發出詭異的紅光。
挽書被吸引了過去,一眨不眨地盯著,總覺得在哪見到過,她下意識靠近身邊的人,方要說什麼才猛然驚覺身旁的人不是玉娘,她撇了撇嘴,有些嫌棄地離遠了。
“問心無愧便讓我們進去又如何,若是擔心到影響營生,便讓兄弟們在外面等著,我們幾人進去便好。”
話一出口,身後的人便心領神會將花滿樓包的嚴實。
“隨便大人歡喜,只要待娘子完成儀式,我們必定當全力配合。”
玉老闆甩了甩手帕,一臉的無所謂,便要關門趕客,竟是一點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大祈有規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得擅闖,雖說我這青樓特殊了點,但也是正經做生意的場所,大人如今這般無情倒是忘了當初痴迷小滿娘子的模樣了。”
“還是說大人覺得奴家這些姐妹孤苦無依,尋不到善人為我們出頭?”
先帝在時,最為動蕩,為官者猖狂,更有清官良吏被陷害,時有仗勢欺人,以搜查為由硬闖汙衊,搶奪婦女,數不勝數。
新帝弒父上位,第一天便將立了所有的規矩,有不聽話者直接剝奪官職,累及家人流放西北。
雖說此舉太過極端,但也是有效,但更多時候還是形同虛設,不過是保護了官者間的利益,若說平民與其對峙,還是天方夜譚。
如同劉湘玉敲響的那鼓,之前無人在意,但只要發出一聲響,便會引來聖上。
而玉老闆身後也有人護著,絕不是劉瑾瑜能得罪得起的。
愈發煩躁,劉瑾瑜不願再與之周旋,滿腦子都是裡面的劉湘玉,他直接將劍揚起,高聲道:“尚方寶劍,見此如陛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眾人跪倒一片,唯有玉老闆還在站著,她像是早有預料般,笑的耐人尋味。梁豐抬頭看一眼,只覺得耐人詢問,似乎是這女人在故意等著劉瑾瑜跳腳一樣。
身後的下人拿出一個匣子,她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扔到劉瑾瑜的面前,那是一道明黃的聖旨。
她道:“先帝聖旨,任何人不得帶兵馬、武器進入齋月樓,千顏仙宴期間,無請帖者,不得擅入。”
梁豐身子一歪,大腦發懵的同時更是震驚這小小的花滿樓竟和先帝也有了關系,他心中五味雜陳,這先帝活著不造福百姓,死了還要跟自己的兒子對著幹。
聖旨上的國璽印記清晰可見,梁豐心中便是再不甘也只能嚥下,見他接過聖旨,一旁計程車兵更是一言不發,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