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淇風不緊不慢道:“就你這樣子也只能騙騙那沒見識的梁竟則罷了……不對,那傻小子可是對你防備得很,除了挽書那傻子,旁人都能看出來你別有用心。”

“那公子又為何不讓挽書姐姐跟我們一道呢?”

“劉湘玉那日告訴我只帶著挽書溜一圈即可,剩下的她自會安排好。”

“你還真是聽話,小劉大人看上去一副熱心腸的善人模樣,竟也從未信任過我,不過,那又怎麼樣呢?”茶茶似乎有些冷了,她裹緊了衣服,又往深處走去:“趙公子,再不跟上來,她們就真的要死了哦。”

趙淇風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茶茶不知從哪掏出挽書送給她的糕點,試探性地咬了一口,語氣輕柔:“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趙公子,你覺得挽書姑娘能找到劉大人嗎?”

趙淇風討厭她提到挽書那副戲虐的表情,不耐煩道:“她一定安全。”

“真好,一個傻子竟也值得你們費盡心思的保護。”

茶茶那頭漂亮的卷發在空中打了個轉,她佯裝苦惱地將那塊凸出來的人臉壓下去,哭聲瞬間爆發,牆上的臉競相張嘴說話。茶茶卻突然反身刺向趙淇風,卻被趙淇風將她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於小劉大人,她是自己的妹妹。”

趙淇風諷笑:“你還想搞偷襲?這麼矮,我一腳就能將你踹飛,茶茶姑娘,你習過武嗎就敢偷襲?”

“公子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整日就知道打打殺殺,”刀尖劃破了茶茶的皮肉,將白發染紅,她卻不慌不忙地推開趙淇風的刀子,引他去看屋內的人:“何必如此呢?”

趙淇風自是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本來也只想嚇唬嚇唬人,可誰知道這人一直踮腳前湊,明目張膽的挑釁。

他回頭去看牆的內側,空蕩蕩的寬敞。

裡面也沒有少女,而是一具用白骨拼接而成的,碩大的棺材,躺在裡面的是一對穿著嫁衣的夫妻。

男子坐起來,甫一開口,少女的哭泣便應聲而止住,他笑的溫和坦蕩,與這處陰暗的地窖屬實不搭。

“海日塔娜,你又在嚇小孩。”

海日塔娜,心愛的珍珠,是每一任佤斛聖女的名字。

趙淇風順著聲音看去,正是消失的白術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