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說是兩國之間的聯姻,可又怎知,有多少暗潮湧動夾雜其中?

魏無延這輩子沒如此高調過,策馬而行,瞧著身後的花轎,幻想著若裡面坐著的不是梓瀾該有多好?可偏偏,這想法也只是他一人想想便罷,有些人只可遠觀,只可仰望,終不可能為他所有。

慕容天涯主持的婚事,又是迎娶公主,自然在公主下嫁的儀仗之外,又著意添了些許。

整個陵安城的人都跑出門,站在街頭觀望。

從王府到館驛這條路,可謂人頭攢動,熱鬧至極!

入鄉隨俗,梓瀾是按照西梁的習俗入嫁。

賓客盈門,以禮相待。

當然,這些賓客之中,不乏……心存歹念之輩。

文武百官在前堂飲宴,帝王與攝政王親自主婚,這場盛宴真是給足了東啟國公主和魏無延面子。

“主上?”掠影俯首,“業已上鉤。”

“甚好!”慕容天涯瞧著愈暗的夜色,唯有夜的黑,才能遮住鮮血的豔麗之色,“照計劃行事!”

“是!”掠影疾步離去。

這一次,她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就算不能一鍋端,也得元氣大傷!

王府外牆。

慕容未知一心要爬上去,奈何被蕭北望抱得生緊。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湊熱鬧,我好歹也叫她一聲義父!”慕容未知撅著小嘴,“爹,你讓我進去嘛!你就讓我進去嘛!我保證只吃飯,不說話!”

說起吃飯,孫清酒倒是來了興致,“不知道攝政王府的宴席是怎樣哈?”

“就知道吃!”蕭瑾溪翻個白眼,“裡面那麼多閒雜人,萬一鬧出什麼亂子,可怎麼好?”

“帶著未知回去吧!”蕭北望面色沉冷。

“那你呢?”蕭瑾溪忙問。

孫清酒笑了笑,“你想一個人去吃席?之前不去,現在聽得我們說,王府的宴席定有山珍海味,所以嘴饞得不行?罷了罷了,給老頭子拎兩壺御酒回來便是。”

說著孫清酒抱過慕容未知在懷,“趕緊的。”

“爹要去吃席,為什麼不帶著我?”慕容未知不高興,“我也能吃的!可能吃了!特別能吃!”

蕭北望橫了孫清酒一眼,看給孩子帶的……都給帶歪了!

孫清酒痴笑兩聲,“小孩子,不就是吃喝玩樂嗎?”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蕭瑾溪問。

蕭北望拂袖,“快走吧,這裡很快就會不太平。立刻,馬上,帶著未知回家,路上不許停留,不許多管閒事,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當做沒看到沒聽到,懂?”

“懂!”蕭瑾溪素來曉得,兄長不會開這樣嚴肅的玩笑,扯著孫清酒趕緊走。

“他到底在說什麼?”孫清酒不解。

蕭瑾溪哪敢多說什麼,“回家回家!”

“那我……”慕容未知嘀咕著,還沒吃過攝政王府的宴席呢!

待三人離去,付隨風上前,“將軍放心,該安排的早已安排妥當,保管叫人有來無回。何況攝政王府原就戒備森嚴,攝政王著力安置,定然是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