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在這裡。”慕容天涯開口。

紅妝心驚,自知有恙。

掠影不放心,剛要邁步卻被紅妝一把拽住,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亭子裡,茶水備下,點心奉上。

慕容天涯扭頭瞧著不遠處的老者,“他為何一直提著燈籠?”

“習慣了!”袁虎臣意味深長的說,“莊子的老主人,眼睛不大好,這老僕人便日夜都提著燈籠為其引路。後來老莊主走了,這習慣便留下來了!”

許是擔心慕容天涯不信,袁虎臣又補充了一句,“他是個聾子!”

“是嗎?”慕容天涯斂了眸,視線又輕飄飄的落在盛開的花卉上,“這些話都不似北地所有,倒也難得!”

“野草花而已。”袁虎臣深吸一口氣。

他一直在等著慕容天涯切入主題,然則慕容天涯死活不開口,進了門就跟逛花園似的,悠哉悠哉,喝喝茶看看風景。

袁虎臣到底是武將,這些年又是養尊處優,被人恭維慣了,哪裡還有這樣的耐心。

“攝政王!”袁虎臣開口。

“本王初來這兒,倒也新鮮,侯爺是要領著本王再四處逛逛嗎?”慕容天涯彎了彎唇角,“本王極有雅興,你只管帶路便是。”

袁虎臣咬了咬牙,一口氣憋在心口上,差點沒嘔出血來。

“今日相邀,原是為了這些日子,發生在北地和永孟州之事,做個協調。”袁虎臣沒忍住,“攝政王應該知道,你讓賀蘭摩斬殺我駐在北地附近的軍士,雖說未有徹底剿滅,但也是犯了眾怒!”

“等會!”慕容天涯抿一口茶,“這眾怒可不是本王所犯,長信侯此言差矣!”

袁虎臣憤然起身,“人不是你讓賀蘭摩殺的嗎?”

“越過了邊界,還算是永孟州的駐軍嗎?”慕容天涯反唇相譏。

袁虎臣自然是理虧的。

“與敵交戰,寸土不讓的道理,想必不用本王提醒,長信侯自己心裡明白!”慕容天涯悠然放下杯盞,“此事,本王絕對不會去擔了這干係,有什麼眾怒不眾怒的,長信侯自個擔著!”

“你!”袁虎臣咬牙。

“眼下來商議的,是關於永孟州與北邊那一塊屬地的關係。”慕容天涯挑眉看他,“吃了,也得給本王吐出來!朝廷的土地,自有朝廷的規劃,先帝許你駐守永孟州,可沒說把永孟州劃歸給你袁虎臣個人!”

袁虎臣冷然,“你莫要與本侯提什麼先帝,先帝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心知肚明!兵變當日……”

“兵變當日,長信侯府來了摺子,表示支援本王。”慕容天涯勾唇一笑,“要不要本王,著人將存檔的摺子取來,請侯爺再看看,您自個的筆跡?當然,也可能是世子代筆。”

袁虎臣啞然失語。

“侯爺,出爾反爾非君子,食言而肥是小人!”慕容天涯拂袖起身,“本王既然來了北地,自然是要將北地捋個乾淨明白,若是侯爺覺得自己的手夠長,刀子夠快,那就只管試試!”

“你!”袁虎臣憤然。

她負手而立,目光狠戾,“本王眼一閉,永孟州必定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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