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馬韁,紅妝帶著輕紗斗笠,身上穿著自家主上的衣裳。

手一揮,便有兩名暗衛翻身落地,快速進入了鎮子裡。

酒館二樓,有窗戶虛掩著。

有人帶著半副面具,脊背挺得筆直,安安靜靜的端坐飲茶。且瞧著身姿與衣著,年紀應該不大,動作優雅嫻熟,極盡矜貴之能。

“公子,來了!”底下人輕語。

男人不動神色的放下杯盞,薄唇微啟,“來的是主,還是僕?”

“暫時是僕,主在外頭。”底下人回稟。

男人輕哼,彷彿帶著輕蔑,又好似帶了失望,“傳說中的西梁攝政王,似乎也沒那麼厲害。”

“卑職再去探一探!”底下人躬身退出去。

虛掩的窗,透過縫隙能看到神色冷峻的兩名男子,這應該就是慕容天涯的探子。

這地方危機重重,只要設伏,就能甕中捉鱉。

連這個都想不到,除非傳言有誤,要麼就是慕容天涯病急亂投醫,已經到了絕境。

西梁的皇帝,這麼急著剷除慕容天涯?

暗衛出了鎮子,“正常!”

紅妝頷首,策馬進鎮子太過明顯,乾脆走進去。

酒樓裡早已有人候著,領著紅妝上了二樓。

“七皇子!”紅妝進門。

她的易容之術,素來真假難辨,饒是主上亦誇讚不已,尋常人根本瞧不出來真假。

“坐!”七皇子道,“上茶!”

“本王不是來喝茶的!”紅妝冷冷的笑著,“時間不多,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誰都不容易。”七皇子放下手中杯盞。

紅妝凝眉,風吹開輕紗一角,她能清晰的看到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擱在桌面上。皙白,瑩潤,也不知是不是精心的養過。

“這到底是西梁的境內,小王不遠千里而來,才是真的冒險。”七皇子幾不可見的彎了唇角,“攝政王覺得呢?”

“既然如此,那便有話就說,大家各自表示誠意。”紅妝成日跟著慕容天涯,是以對主上說話的語氣,以及動作,模仿得幾乎沒有差別,“七皇子,你出現在這裡,便足以說明,閣下是個守信之人。”

七皇子的指尖,悄悄抖了一下。

紅妝繼續道,“本王喜歡跟守信的人合作,畢竟勝算更大一些,當然……風險也大。北瀾人出爾反爾也不是一回兩回,但七皇子似乎有所不同。”

“何以見得?”七皇子音色微沉。

那隱隱透出的寒意,隔著一張桌子,紅妝也能隱約察覺。

“因為,七皇子有軟肋!”

話音剛落,紅妝便覺得周遭溫度驟降,這種感覺就好似主上動怒的時候,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鬱,裹挾著瘮人的寒意。

七皇子的指尖微微蜷握,似要成拳,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淡淡然的鬆開,指關節處隱隱透著青白,“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慕容天涯!”

“本王不是慕容天涯,又會是誰呢?”紅妝冷笑。

對面的人一言不發,銳利的眸直勾勾盯著,似要看穿這層輕紗……

紅妝的心頭,微微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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