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涯揉著眉心,“先帶回去再說。”

蕭北望疾步跟上,臨走前,狠狠瞪了付隨風一眼。

驚得付隨風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那人家……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局面嘛!

營帳內。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慕容天涯安安穩穩的端坐在上。

紅妝奉茶,然後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家主上身邊,以防沈青弦忽然出手,到時候傷及主上。

誰知道這沈青弦,到底存的什麼心?

“打得倒是挺厲害。”慕容天涯呷一口清茶,瞧了眼沈青弦臉上的瘀痕。

蕭北望下手不輕,專挑沈青弦的臉下手。

她是誰,西梁的攝政王,朝廷上那些老油條想什麼都能看出來,還能瞧不出醋王的心思?

沈青弦默默的捂著臉,大概是覺得有些難看,“天涯……”

“放肆!”蕭北望厲喝。

紅妝的臉色也變了,“你豈可直呼主上名諱?”

這話剛說完,紅妝忽的打了個寒顫,總覺得這沈青弦的眼神好似有問題,讓人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信不信緣分?”沈青弦問。

慕容天涯不做聲,只是用眼角餘光瞄了蕭北望一眼。

嗯……

這廝臉上就跟潑了墨似的。

“我母親是沈韻,之前你說的都對,我們的確是北瀾皇室,沈家一直守護著前太子的遺孤,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導致了沈家與公主失去聯絡。”沈青弦悄悄的將凳子往前挪了挪。

蕭北望的眉心突突跳。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沈青弦面帶愧色,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容天涯。

這眼神,看得慕容天涯心裡不太舒服,“紅妝,我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嗎?”

紅妝瞧了瞧,“沒有!”

那沈青弦這般盯著作甚?

蕭北望咬著後槽牙,再敢往前挪,就將凳子腿連他這條鹹豬腿一起打斷!

“你還記得這個嗎?”沈青弦拿出鬼畫符的時候,眼中笑意濃烈。

蕭北望蹭的站起身來,“就憑一張紙,能證明什麼?”

“主上?”紅妝認出來,“這不是……”

不是從沈韻的身上,取出來拓印下來的東西?

“這什麼意思?”慕容天涯不著急,淡淡然的問,端起杯盞淺呷。

“婚書!”

“噗!”

慕容天涯頭一回失態,一口水噴在沈青弦臉上,

她被嗆得直咳嗽,腦子都有些發矇。

什麼玩意?

婚書?

和誰?

“誰的婚書?”紅妝詫異,當下順著自家主上的脊背,輕輕撫著,“主上,好些嗎?”

慕容天涯擺了擺手,紅妝會意的退後,

“自然是我與公主之女的婚約。”沈青弦抹一把臉,淡淡的茶香,盡數捏在掌心,“與你的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