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身邊,委實沒什麼人。

蕭北望深吸一口氣,“隨風,你先下去!”

“將軍,此人不可信!”付隨風冷睨著沈青弦。

沈青弦此人,之前可沒少幹缺德事。

“他能拿我怎樣?”蕭北望問。

付隨風抿唇,終是收劍歸鞘,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若是論拳腳功夫,將軍的功夫在西梁,乃是數一數二的好,但……兵不厭詐,功夫再好也怕明槍暗箭。

直到付隨風走遠,沈青弦才放心的衝著蕭北望笑,“蕭將軍不擔心,這是我設的一個陷阱?”

“不打緊,若真的是局,再殺你也來得及!”蕭北望負手而立,“沈青弦,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我想問蕭將軍,您這一直跟著攝政王,意欲何為?”沈青弦的口吻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質問。

是的,質問的口氣。

那種口氣就像什麼呢?

就像是媳婦被人盯上,當家的出來做主,那種酸溜溜的,理直氣壯的質問。

蕭北望這心裡自然是不大舒服的,面色肅冷的瞧著他,“這是皇命,皇命如山,護送攝政王進東啟,自然也要護送攝政王平安的回到陵安城。”

“只是如此嗎?”沈青弦忽然面色陡沉,瞧著好似怒了,“蕭北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蕭北望呵笑一聲,主意?

與自家媳婦在一起,還能打得什麼主意?自然是老婆孩子暖炕頭的主意!

外人豈能明白,也不屑與外人道也。

“沈青弦,你想幹什麼?”蕭北望開門見山,“大家有話直說,繞來繞去,沒意思!”

沈青弦的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瞧著很是憤怒。

有那麼一瞬,蕭北望倒生出了些許錯覺,好似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以至於沈青弦這般咬牙切齒。

至於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比如,佔了人家的媳婦?

蕭北望眸色幽深,豈有此理。

“離慕容天涯遠點!”沈青弦直截了當。

蕭北望:“……”

這小子腦袋被驢踢了?!

“你想殺她,得過我這關。”蕭北望冷著臉。

沈青弦輕呵,“她是我的。”

蕭北望:“……”

這話題根本沒辦法聊,話不投機半句多,壓根聊不下去。

“我認真的!”瞧著蕭北望轉身就走,沈青弦急了,“蕭北望!”

“這世間漂亮的男兒多得是,你又何必盯著攝政王不放?她這人,平素瞧著正經,可實際上呢?後院裡多得是年輕貌美的少年,不差你一個!”蕭北望擺擺手,“你怕是一腔痴情要錯付咯!”

沈青弦咬著牙,“我知道,你一直進出她的房間。”

腳步一頓,蕭北望半垂著眉眼,殺氣畢現。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沈青弦繼續說,“蕭北望,北瀾人對這一點,並不怎麼在意。”

“北瀾人?”蕭北望咬著後槽牙。

沈青弦深吸一口氣,“我與她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