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邑和樸丹的使臣千恩萬謝,國弱無人可援,眼下西梁能為他們的國君和皇子討公道,他們自然是感激涕零。

待送走了兩國使臣,蕭北望便在她身邊坐下,“咱們為自己討個公道,倒也罷了,怎麼連海邑和樸丹也要管?兩條人命,鬧不好真的會開戰。”

“我不想讓樸丹的戰馬,進入北瀾的國界,若是緊著咱們供應,想必會更好!”她如玉般的指尖,繞著杯盞邊緣轉圈,“蚊子腿上也是肉!”

蕭北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指尖,修長如玉,指尖蔥白,如同那剛剛剝了殼的筍尖兒似的。

筍尖兒……

委實挺好吃的。

指尖一頓,她瞧出了端倪,默默收了手,悄悄的挪開了凳子,免得與他靠得太近。

“跑什麼?”他問。

她那點心思,他還是看得明白的。

“蕭北望,你調兵可曾問過我?”她試圖轉移話題。

蕭北望輕呵,皮笑肉不笑的瞧她,“你讓掠影說的那些話,不就是讓我去調兵嗎?你在這裡正義凜然,我卻做了一回兵不厭詐的小人。”

“總歸是要讓我討點回來,不能被白佔便宜!”她輕哼。

他瞧著她極美的側顏,略顯無奈的嘆口氣,“接下來該怎麼做?”

“很快就會送錢上門。”她起身,“回頭幫我多找幾個手腳麻利的,清點一下。”

“來送禮,恭賀東啟帝君登基,最後還帶著那麼多銀子回去,你倒是不落空。”蕭北望緊跟著起身。

慕容天涯瞧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未有動彈,似乎是在觀察他……是去還是留?

大有……他不動,她也不動之勢。

“你、你不走?”她問。

蕭北望俊眉微皺,“你就這麼不想見著我?”

她表現得這麼明顯?

這哪裡是不想見,分明是怕了他。

她壓著嗓子,語重心長的說,“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近來身子不濟,理該好好的將養著,沒別的意思。”

蕭北望也不知在想什麼,上下打量了她半晌,竟揹著手默默走出了帳子。

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慕容天涯掌心濡溼。

這人就跟喂不熟的狼似的,瞧她的眼神總讓她想起,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長燕明天就會給予答覆,慕容天涯也不會在這裡待太久,便吩咐眾人早作準備,免得到時候丟三落四的。

聽說蕭北望下午的時候,應允了東啟的將軍,出去打獵了,也不知他怎麼會突然有這個雅興。

到了晚飯時分,慕容天涯才終於明白……冷冽的眸,無溫的掃過桌案上的菜餚。

“說是蕭將軍特別吩咐的!”紅妝聲若蚊音,半垂著眉睫,不敢多說一個字。

慕容天涯面色黢黑,緊咬著後槽牙不吭聲。

燭光裡,有細碎的火光在她眸中跳躍,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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