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涯輕嘆,“沒發現什麼異常?”

“沒覺得什麼異常。”蕭北望細細的回想,“許是因為你不在的緣故,北瀾和長燕那兩位倒也安生了,只偶爾抬兩句槓,別的……似也沒什麼。”

慕容天涯點點頭,“晚上的盛宴,小心點!”

“會出事?”蕭北望近她久了,多少能猜著一些。

她斂眸,“肯定沒好事!”

這話倒是真的。

“對了,白日裡那位美人,我瞧著你好似……有些上了心。”蕭北望不解,“可有什麼緣故?”

慕容天涯挑眉看他,也不正面回答,“且等著,若是今晚還能見著,你便知道是什麼緣故了。”

既是如此,蕭北望亦不再多問。

她這麼說,自有她的道理,他信便是。

如玉般的指尖,輕輕撫過手中的花骨朵,東啟的桃花,未免開得太晚了些,瞧著也不盡興,終是及不上西梁。

入夜之後,整個雅莊都沸騰了。

晚風習習,熱鬧喧囂。

且看那花燈璀璨,亭臺之上,舞姿曼妙。

歌姬舞姬,如同盛放的花兒,微光中綻放無邊光彩。

一顰一笑,嫣然無雙。

蕭北望看得索然無味,扭頭望著身邊的付隨風。

這小子也不知在想什麼,摸著下巴盯著臺上的舞姬,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你看什麼呢?”蕭北望問。

付隨風彎腰,“將軍,您有沒有覺得,她們可能是武功高手?且瞧這柔弱無骨,還有這旋身的動作,那簡直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廢話,人家是舞姬,吃的就是這碗飯!”蕭北望輕嗤,“沒見識!”

付隨風搖搖頭,“不是不是,我覺得跳舞和習武還是有區別的。”

“廢話!”蕭北望早就瞧出來了,“眼神不一樣。”

付隨風點頭,誠然如此。

練舞之人,眸中多情愫;而習武之人,眼中多有銳利。

慕容天涯在側,聽得倒也清楚,並沒有搭理蕭北望主僕,視線掠過席上眾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臺上的舞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