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隨風失蹤了,誰都沒瞧見他怎麼失蹤的。

心下一頓,蕭北望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麼,快速離開臨江水榭。

今夜的事,太過詭異。

趙丘因著當眾承認刺殺攝政王,被丟進了刑獄大牢,文武百官莫敢相問,畢竟攝政王沒有當場斬殺,已經是寬厚至極。

眾目睽睽,鐵證如山。

左不過,出了這樣的事兒,世子府卻是沒了動靜。

袁弼馬不停蹄的跑回了世子府,下令閉門謝客,誰都不見!都以為長信侯府與趙公府關係親厚,誰知道了關鍵時候,照樣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谷清平如願以償的入了攝政王府,左不過他這屁股還沒坐熱,慕容天涯就下了逐客令。

“本王覺得你此計甚好,覺得可以留你重用,所以為你擇了一個宅子,不日便會挑選奴婢過府伺候,你可以先去看看,熟悉熟悉!”慕容天涯杯盞在手,說話之事,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掠影,待他去!”

口吻,不容置喙,不容拒絕。

“是!”掠影頷首,“谷公子,請!”

谷清平慌忙放下手中的杯盞,起身謝禮,“多謝主上!”

有掠影領著,谷清平不得不走,不得不依從。畢竟慕容天涯喜怒無常,他終不是魏無延,無法揣測慕容天涯真實的喜好,不敢造次。

淺呷一口杯中清茶,慕容天涯淡然瞧著案頭的東西。

帕子上,擱著那枚柳葉鏢。

這次的計劃,是谷清平提出來的,刺客行刺原就是擺擺樣子,不可能會出現暗鏢這樣的東西。

“你到底是誰?”一時半會的,她也沒想明白。

若然蕭北望不在,她定會以為是他所為,但是蕭北望就在身邊,所以這東西……委實不知其主!

扶額,揉著眉心,她覺得頭疼。

有那麼一瞬,還是想起了魏無延。

往日頭疼的時候,總是魏無延為她舒緩,可錯了就是錯了,魏無延犯了致命的錯誤。

誰動她兒子,她就要誰的命,這是底線!

緩步踏入桃園,瞧著滿樹桃花,她又去點了那盞桃花燈,“再好的桃花,都會凋謝,唯有這……倒是能長長久久的!”

“你若歡喜,我願為你掛滿桃園,盞盞都是親手所做,可好?”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俄而是溫暖的懷抱,緊貼著她的脊背。

蕭北望從她身後圈住她,“原是要同你生氣的,可瞧著你點了花燈,這股氣兒莫名就消散了。你說,你怎麼就能把我吃得死死的?我真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你一開始就罵我是孽障?”她蓋好手中的火摺子,“不管是嘴上說的,還是心上想的,我此番讓你一語成箴,算是你自找的。”

“唉!”他一聲嘆,愈發抱緊了她,將下顎抵在了她削瘦的肩胛處,“你什麼不讓我去臨江水榭?”

“打架是個體力活,你去了定是忍不住。”她輕嗤,“自己的男人,得留著用在妙處,怎麼能白白浪費氣力在這樣無謂的小事上?不過,就算我沒讓你去,你不還照樣去了?”

“那個谷清平……”蕭北望張了張嘴,側過臉,在她脖頸上啃了一口,“怎麼回事?”

她翻個白眼,拂開他置於她腰間的手,“方圓十里都能嗅到你的醋味,我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一個谷清平,惹得蕭將軍方寸大亂,成何體統?”

蕭北望想了想,“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