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丟了,最著急的是父母。

蕭瑾溪哭得不行,可哭有什麼用,孩子丟了就是丟了?

孫清酒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當初跟著師父學藝,當什麼大夫,多學點防身的功夫,也不至毫無還手之力。蕭北望面黑如墨的跑回來,“在哪條街丟的?越青淮說什麼了?”

他一把揪起孫清酒,“我不是告訴過你,越青淮來了陵安城嗎?你怎麼就讓未知出門了?要是我兒子有什麼事,老子扒了你的皮!”

“如果真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孫清酒老淚縱橫。

狠狠丟開孫清酒,蕭北望咬著牙,“付隨風,馬上搜捕全城,給我抓住越青淮!”

“是!”付隨風轉身就跑。

這次,將軍府是來真的。

整個陵安城戒嚴,所有店鋪所有商戶所有百姓,全部關上門窗待在屋子裡不許踏出房門半步。蕭家軍挨家挨戶的搜人,如遇可疑者一律不可放過。

這大概是蕭北望,頭一回公權私用。

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旁人不知道越青淮想幹什麼,以為只是挾持了小公子,又或者是對將軍府有所圖謀。

可蕭北望知道,越青淮要的,是他兒子的性命,未知胸腔裡的那顆心。越青淮是要拿未知的命,去給越如絮治病,洗去那該死的東西!

“越青淮,你給我滾出來!”蕭北望目色猩紅,可這陵安城內,哪裡還有孩子的蹤跡。

攝政王府。

訊息傳入的第一時間,慕容天涯站在原地良久沒動,身子顫得厲害。

紅妝知道,孩子落在了越青淮手裡,定是難逃一死。

那可是主上的命根子啊!

“主上?”紅妝驚呼。

慕容天涯一張嘴,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寒意徹骨,剎那間天旋地轉。

心中那一點光熱,就這麼熄了下去……

“主上!”

“主上!”

“掠影,你馬上派人幫著去找,小公子再怎麼說都是主上的義子,外頭人人皆知。只要主上不出面,此事就不會惹來懷疑!”紅妝瞧著床榻上,昏死過去的主上,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這該死的越青淮!”

掠影頷首,“我馬上調動所有人。”

將軍府,攝政王府,平素怎樣位高權重,怎樣勢力滔天,沒想到卻在越青淮的身上栽了跟頭。

彼此都想給身邊之人最好的,誰知……

計劃趕不上,變化!

簡單的四合院。

明亮的燭火,慕容未知坐在凳子上,一雙大眼睛就這麼盯著坐在對面的越青淮,“你抓我幹什麼?我不好吃,我是石頭裡蹦出來,你吃了我,會咯嘣牙!”

“你之前不是說挺喜歡我嗎?”越青淮放下面具。

慕容未知也不知道怎麼了,所有人都怕他,可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害怕,反而有幾分親切感,尤其是越青淮抱著他飛的時候,他還有過片刻的驚喜。

小手乖乖放在桌案上,慕容未知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案,慢慢的挪向那張放在桌子中央的面具。

越青淮一個眼神過來,小傢伙趕緊收了手,就跟做賊心虛一般定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