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淮的容臉,逐漸清晰,終是徹底呈現在眾人面前。

“越青淮!”孫清酒咬牙切齒,抱著孩子連退數步,“你莫要胡來,孩子是無辜的!”

蕭瑾溪雖然不知道這人想幹什麼,但她聽得孫清酒這麼言說,自然也明白,這人怕是要傷害小未知,“我告訴你,敢動未知,仔細我哥扒了你的皮!”

“越青淮!”孫清酒心裡發慌,“你想怎樣?”

旁人不知道,可他太清楚,越青淮的武功太高,追雲雖然輕功好,但若是真的打起來,未必是越青淮的對手。

除非是蕭北望來了,否則……怕是無人能制服他。

“酒酒師父,你為什麼這麼擔心啊?”慕容未知不明所以,“我覺得師叔長得真好看!”

四下驟然安靜下來。

孫清酒輕嘆,“孩子不知輕重,若是有什麼恩怨,也該是冤有頭債有主!”

“你們為什麼要吵架?”慕容未知不高興,“我就是來聽故事的,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酒酒師父,小姑姑,你們說點我能聽得懂的話,不然我不和你們玩了!”

說著,慕容未知張開雙臂,“毛團,抱!”

蕭瑾溪將毛團放回慕容未知的懷裡,與孫清酒交換了一個眼神,“你先走,我拖住他!”

孫清酒搖頭,“沒用的,誰都不是他對手。”

“哇,師叔很厲害嗎?”慕容未知不解的問,“你是酒酒師父的什麼人呢?”

“我是他師弟,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你叫未知?為什麼叫未知?你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姓孫的嗎?”越青淮終於開了口,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孩子身上。

察覺越青淮的視線下移,正盯著慕容未知的心口。

孫清酒一顆心都快蹦出嗓子眼,當即將孩子摁在自己懷裡,“越青淮,你別胡來!”

“咦,我哄你高興,你也相信哦?”慕容未知捂著嘴偷笑,“你的名字叫越青淮嗎?很好聽哦!我叫未知,蕭未知,我爹可厲害了,是個大英雄,你怕不怕?”

孫清酒抱著孩子已經退到了門口。

恰好秦義經過,見此情景,當即掉頭就走,這幾個是將軍府的熟客,那個孩子是主上的義子。

“掌櫃的,怎麼了?”底下人不解。

“派人去一趟將軍府,就說小公子遇到了麻煩!”秦義吩咐,“找幾個壯碩的人,待會若是打起來,也好有個幫襯。將軍府的人若是在此處出事,免不得要牽連咱們!”

“是!”底下人趕緊跑開。

秦義冷著臉,將軍府的一小隊精兵就在迴廊裡站著,饒是如此,孫清酒也沒開口喊人,這就說明他們跟那人是認識的,但不知出於什麼緣故,很是忌憚……不敢喊出聲!

若只是幾個成年人倒也罷了,偏偏還有將軍府的小公子,豈敢馬虎。

“你爹很厲害,我見過!”越青淮上前一步。

追雲攔在跟前,目色冷冽,“不許!”

“酒酒師父,我有點喜歡這個師叔哦,長得真好看,不過沒我爹好看!”慕容未知抱著毛團,笑嘻嘻的望著越青淮,“大家為什麼都怕你,你做了什麼壞事?如實招來!”

最後那句,還是從說書先生嘴裡聽來的。

“他們以為我要吃了你!”越青淮冷笑,“所以把我當成了魔。”

慕容未知唇角的笑容漸漸散去,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孫清酒,聲音裡帶了幾分驚顫,“酒酒師父,他真的會吃人嗎?要吃小孩子嗎?未知已經長大了,也要被吃掉嗎?”

孫清酒咬著牙,退出了門檻,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