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涯縮了手,難掩心中歡喜,“癢!”

“我現在是不是很醜?”蕭北望伸個懶腰,坐在了床沿,“原是想著,這邊防圖太過重要,我怕自己撐不住睡著了,會被人竊了去,所以直接來見你。”

入了攝政王府,便沒了這樣的擔心。

再等著進了她的房間,眼睛裡除了她的床榻,便是什麼都沒了。

身子癱下,放心睡到了現在。

“把你的床榻都弄髒了!”蕭北望何嘗不知,她是那樣好乾淨之人。

可是身體的極限到了,自己也控制不住。

“所以,今夜不能睡了!”慕容天涯兩手環胸,站在床前,涼涼的盯著他,“該怎麼賠償?”

蕭北望瞧了一眼案頭的圖紙,“足以抵你這張床榻。”

她翻個白眼,“去沐浴更衣,順便收拾收拾,否則……明兒鮑不平那些老東西,又該說我喜新厭舊,給我添上幾筆顏色。”

瞧著銅鏡裡的自己,蕭北望望著她吃吃的笑,“委實有點不像自己了!”

行伍之人,哪裡顧得了這些,平素在軍營裡,都是一幫汗臭味的大老爺們。

不打仗時,還能洗個澡,拾掇拾掇自個。

一旦打起仗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都是常事,誰還管得了什麼儀容、儀態。

紅妝和掠影忙碌起來,待一切準備妥當,蕭北望便埋在了浴桶裡。

隔著屏風,水霧氤氳。

“天涯!”他在裡頭喊她的名字,“幫個忙!”

“沒空!”她現在對邊防圖比較感興趣。

“天涯?”

“天涯?”

“天涯?”

慕容天涯揉著眉頭,“真要命!”

鐵血漢子,到了攝政王府,會露出狐狸尾巴,化身勾魂攝魄的山精妖怪,開始對著她興風作浪,而且還是樂此不疲的那種。

“擦擦!”他將帕子丟給她。

慕容天涯皺眉,只得捋起袖子,別開頭輕輕的擦著他的脊背。

“力道不夠重。”他說,“此處無人,你害羞作甚?何況你我雖無夫妻之名,卻早有夫妻之實,兒子都那麼大了,我的就是你的,你只管放心大膽的瞧著,我絕無二話!”

這話說得,好似她……有多扭捏似的。

左不過這樣伺候人的事兒,她還是頭一回,委實沒什麼經驗可談,也不太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