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涯也不客氣,落座之時,淡淡然將桃花擱在了案頭,“門主覺得今年這桃花開得可好?”

“倒是極好的!”楚毅一介粗人,滿腦子都是江山天下。

哪裡會去看什麼桃花,哪有這般閒情逸致?

“花開雖好,可終無百日紅。若無春風至,何來花滿枝?”慕容天涯勾唇淺笑。

饒是戴了皮面,可這人骨子裡透出來的東西是怎麼都改不了的。好比這眼神,這舉手投足間的氣度,時時刻刻透著邪氣,讓人無法捉摸。

楚毅一愣,“春風?”

“陵安城內的訊息,你不會不知道吧?”慕容天涯輕嘆,“若是如此,那便當我來錯了地方!”

語罷,她起身就走。

“蕭公子是說攝政府一事?”楚毅開口,“攝政王怕是不行了吧?”

她頓住腳步,幽然回眸瞧他,“人都半死不活了,你還攝政王攝政王的叫著,真是客氣!”

楚毅仲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慕容天涯惋惜,“昔日未分清楚行事,貿貿然啟用了無舌人,沒能讓慕容天涯受創,也沒能挑唆她與皇帝的關係,委實可惜了!”

楚毅駭然站起身,“你如何知道?”

如何知道?

紅妝心頭腹誹:眼前這位,可不就是你們心心念念,要剷除的禍害嗎?

“我如何知道?不如你猜!”慕容天涯負手而立。

且瞧她氣勢不凡,舉手投足間,好似諸事瞭然於心。

在楚毅看來,這就是大將之風,謀士之能!

“你果真是英王府的舊部?”楚毅低低的問。

“英王府已經改為公主府,世上再無英王此人!”慕容天涯眉峰微挑,“饒是英王幼子,亦被挑斷了筋脈成了廢人。門主覺得,在慕容天涯的眼皮子底下,英王府的舊部還能捲土重來嗎?”

楚毅當然知道,英王府已經是過去,但是他自己的勢力,連擺平這永臨城尚且是個問題,何況是壯大朝天闕,對抗慕容天涯。

“別看外頭多得是信眾,其實門主心裡也很清楚,真的要交手,那些就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一鬨即散。”慕容天涯冷眼睨他,“依著慕容天涯的性子,兄長、親侄尚且可殺,何況這等草芥!”

楚毅猛地抬頭,喉間咕咚一聲,這人眼神好毒,竟看得這般分明。

錫珠說此人入城時間尚短,且未曾離開過山邊小屋半步。

可眼下,此人字字句句皆如刀刃剜心,正中他軟肋。

一番言辭,辯得楚毅毫無反駁的餘地。

“那依著蕭公子所言,又該如何?”楚毅面黑如墨。

被人當眾打臉,臉色自然好看不了。

“佔山為王,練兵為刃,屯兵為盾。”慕容天涯眸色陰鷙的瞧著楚毅。

俄而又將視線,輕飄飄的落在青弦身上。

這人從一開始就盯著她看,眼睛裡彷彿淬了別的東西,略帶複雜的神色。

慕容天涯心裡猶豫,這人瞧著有幾分面熟。

此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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